成甯说:“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大家各自忙。”
叶斐然正在来大姨妈,这会儿,脸都疼苍白了!
成甯一锤定音。
……
回到屋里,吩咐人去熬红糖姜水。
成甯拿棉布沾了高度白酒,拧干,塞到她两边耳朵孔里,让叶斐然躺下。
叶斐然有气无力地看着成甯,说:“相公,好疼……”
“就知道今天最疼。你还往外跑。”成甯数落着她,语气却是很温柔的。
薛长乐站在床边,绞着手指说:“夫人,我不知道……你身上这么疼,还来追我。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停了一停,说:“哼!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大街都是吗!”
叶斐然听着,扯扯嘴角,想笑,肚子一阵刀绞般,又苦着脸喊疼:“疼疼疼……”
大早上的没吃早饭,狂奔,到了东城门口一通折腾,动怒。
这番造作下来,大姨妈不闹脾气才怪了。
成甯吩咐薛长乐:“这边只有你一个人了,好好伺候夫人。不然我拿你是问。”
薛长乐答应了,成甯又等红糖姜水熬好送来,方才放心出门。
酒精止疼作用明显,又热热的喝下了一大碗红糖水,叶斐然好受一些了。
门外,传来马夫人的声音:“成夫人,好些了吗?”
叶斐然闭着眼睛,对薛长乐说:“你跟他们说,我睡下了。”
薛长乐答应着,去了。
回来之后,脸臭臭的。
叶斐然问:“怎么了?那个马蕴乔,又对你无礼了吗?”
“不是。”薛长乐停了停,说,“马夫人告诉我,他们把马蕴乔关起门来,抄书反省了。可是夫人,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感到高兴呢?”
她素来平静无波的眼底里,第一次有了疑惑和痛苦。
叶斐然看在眼中,握住薛长乐的手,说:“长乐,你现在感到不高兴是正常的,因为你还喜欢着马蕴乔呀!”
薛长乐脸一红,下意识往后缩手,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叶斐然握住不放:“这是很正常的!只要真心喜欢过,那就不可能轻易忘记。而且,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你越是否认,越是不乐意去想,反而那些感情会越压抑越强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知心大姐姐热情营业,仿佛回到上辈子那个乐意听学生说心里话又业绩傲人的完美科学家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