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可这是什么?令牌就在这里,还不清楚?是令牌看不清?还是对大唐律令不满?还是……不认同大唐朝廷?”
这罪名一个比一个重,这样的话一出口,那管事立马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往庄子?上那一排的建筑物看去,不过头才刚转动了一半,他就回了神,知道这事儿不能扯到自家郎君身上,不然才是真的没了缓和的余地。所以生硬的又将脑袋转了回来,然后强撑出几分笑脸,打岔着说到:
“是我老糊涂了,这还真?是啊,只要令牌没问题,怎么可能是冒充的对吧!哎呀,难道果然是苏郎君?哎呦,这可是大水从了龙王庙了,您可是秦王都看重的人啊!和我家郎君一样是秦王亲近人。是老奴的不是,老奴不长眼了。也是老奴对这田地太紧张的缘故,生怕这好容易收拾好的好地,被人给?糟蹋了。这,这,您是天下?有名的善农之人,应该也能明白咱们这农户人家爱地的心思的哦。”
呵呵,真?是个人才啊,这样还能无赖的给?自己套上个爱惜地力的名头,还知道拿出秦王来压一压,好让苏半夏不至于揭破脸,这样的人当个管事还真?是屈才了。
苏半夏心里一顿的吐槽,重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半笑半嘲的说到:
“既然有你这样爱惜地力到不惜和人对阵的管事,想来你家的田地本官是不用查看了,必定样样妥帖,来年必能成这周围各庄翘楚。”
嗯?管事噎着了,这是啥意思?这是倒着给?他们下套了?若是他们不能成为产量第一,那来年……自家这一出反过来就成了不识好歹的表现?
看着说完话,转头领着人快步离开的苏半夏,管事莫名的打了个寒战,看向苏半夏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慎重。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子,人人都觉得只是运气好的家伙,居然也能有如此手段,可见这些个勋贵……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啊!
唉,这下?可好,今儿这一出没完成郎君的构想不说,来年……自己将来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郎君可不是那能容人的性子,也不是那和善宽泛的主子。
管事后头怎么想的苏半夏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如今要做的就一件事儿,那就是赶紧的回去,写信告状!
郑国渠边刚修缮了没一年,简陋却模样肃穆的新衙门里,苏半夏已经铺开了纸张,提笔开始奋笔疾书了。神情相当的肃穆,笔下?的字,一个个的都带着火气!
于录事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苏半夏,然后迅速出门,去隔壁寻了老张头来。这领导上火干冲动事儿,他不敢阻拦,怕犯忌讳。可知情不报也不是好作为,所以,寻个能灭火的,这事儿相当重要,于录事懂事儿着呢。
“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何?必如此作为?记在心里,寻了机会报复回去不就成了?你这信一出去,那才是闹笑话呢,闹矛盾就告状,跟个孩子?似的。”
事关苏半夏,还是刚吃了亏受了气,老张头来的飞快,刚进门就凑到了苏半夏的边上,将他已经写完的一张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就哭笑不得起来,摇着脑袋,对着苏半夏一顿的说。就差没直接上手抢了苏半夏的笔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自是有本事的,忍而后动也是处世良方,可问题是老张伯,这方子得不得用,那也要看谁用,用在什么时候。你看我,才几岁?这样的年纪如是和你说的一般作为,这样能忍,那在秦王他们的眼里,又该成了什么样?”
什么样?十几岁就能忍,那不是阴狠之辈,便是枭雄,哪一个好像都不是招人待见?的。
老张头瞬间明白了苏半夏的想法,低头再看这还絮絮叨叨的,在信纸上直白的诉委屈,说愤怒的苏半夏,老脸绽开了一朵花,滋滋做叹道:
“是,你这阴狠的牌子?是不用贴了,乖宝宝做定了。可就你这话看来,你小子,这心眼却比针尖还细些。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东西?小爷怎么可能是东西?是人,是县子?,还是县伯有望的大才。”
说到最后,已经停笔的苏半夏眉头都挑起来了,一脸的嘚瑟。对,其实回到了这衙门之后,气已经没了。和一个注定会失败的人生气,那不是亏本嘛!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还不如趁机捅一刀,更痛快些。他是孩子?啊,有告状的权利不是吗?
至于这一刀怎么样?呵呵,那就看这信能起到几分效果了!对此,其实苏半夏还是有信心的。苏怼怼不是他的本性,告状小能手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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