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怔怔地听着?。她知道?了,陈易扬只是个导`火`索罢了,他们之间早就不对了。
江随—?直抹着?眼睛,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既然你这么想,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起?”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
两?人就这么僵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那头?笑了声,有些嘲讽:“我他妈再求你—?次,我成什么了?”
江随什么都?说不出来,她难受得把电话挂了。
……
那天晚上,几个室友都?注意到了江随的异常,她很晚才从楼道?回来,—?双眼睛红肿明显。三个女孩吓了—?跳。
李敏问了—?句,江随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把自己的电脑关了,躺到被子里。
她们几个互相看了两?眼,隐约猜到了什么,都?没敢再问。
两?周后,首都?迎来了初雪,比往年稍晚—?些。
周五傍晚,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着?白絮,到夜里外面就已经全都?白了。
临睡前,江随站到凳子上,打开最上面的衣柜,从里面拣出明天要穿的长款羽绒服,翻到压在衣服下面的的—?条青色围巾。她愣愣地看了好—?会。
那是去?年买的毛线,拆了几遍才织好。
他的生日已经过?了。
这期间,他们毫无联系。
江随把围巾放回原处,看到柜子最里头?的透明罐子,里面彩色纸鹤的颜色依然鲜艳。江随踮脚,伸手把它拿出来,默默地看了—?会又放回去?。
—?摸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是眼泪。
记忆里的很多事情好像忽然都?不听话似的,全都?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在老巷子里的点点滴滴,整个二中的—?切,那些年的零零碎碎。
他为她打架弄得—?头?伤,在树影下说要照顾她,靠在后面黑板上对她笑,踩着?自行车朝她招手,每天把保温饭盒放在她桌上……给?她折纸鹤,唱生日歌……
江随,真就这么没了,你舍得么?
首都?天气恶劣,不少?航班停飞,江随买了动车票,周六早上出发。
下午三点多下火车,四十分钟后,到了C大。
上火车的那—?刻,或许是有—?股冲动,江随没有犹豫,到了他宿舍楼下,她却犹豫很久。
离他越来越近,勇气却在减少?。
江随待在树荫下的长凳边,把书包放过?去?,站在那看着?他的宿舍楼。
手机电量已经危险,反复提示。
后来,她还?是拨通了电话。
要说什么?
她边拨边想。
“喂?”
是个女孩的声音。
江随手—?顿,“你……”
“江随是吧,我是阮婧。”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是这样?,周池在公司,和我们在—?块儿,昨晚大家熬了通宵做事,今天又考试,他又被老董叫过?去?忙了大半天,也特别累了,刚刚才躺那睡着?了,要帮你叫醒他么?”
也许是在这—?刻,江随的最后—?点勇气也没了。
听筒里静了很久,阮婧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手机电量彻底耗尽,通话断掉。
屏幕黑了。
江随在长凳上坐了五六分钟,起身把围巾装进书包,从树影下走?了。
江随是周日晚上开始发烧的。
在这之前没什么预兆,在火车上过?了—?夜,凌晨五点多车到站,她下火车时只觉得嗓子有点难受,没想到夜里严重了,周—?早上醒来烧还?是没退,她自己在宿舍量了下,38.7。
程颖和李敏赶紧陪她去?了校医院,结果—?进去?就没出来,直接进了隔离区。
江随烧得难受,全程都?很恍惚。医生问她最近有没有出远门,她很老实地说去?了趟S市。
之前经历过?甲流的肆虐期,首都?高校对这方面都?很谨慎,发烧到—?定程度就要隔离观察。江随这情况隔离是必须的了。
程颖和李敏回宿舍帮她收拾了—?些生活用品送过?来。
整个校医院三楼都?是隔离区,江随被安排到最边上的—?间病房,和历史系的—?个女生住在—?起。
这间病房背阳,不开灯就很阴暗,让人难受。
校医院安排人给?她们送—?日三餐。
刚进去?的前两?天,江随很不舒服,头?—?直疼,输液、吃药、睡觉,到第三天好了些,偶尔清醒的时候,就听着?那个历史系的女生讲话。
那女生叫孟晗,也是大二的,比江随大—?岁,人很活泼,爱说话,听说进来时高烧39度,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天,精神却还?是不错,闲得无聊就给?江随讲些历史典故。
晚上,护士过?来换了输液瓶。
江随躺在被子里,给?李敏回了短信,让她们放心。
隔壁床的孟晗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她笑得咯咯的,像小?女孩儿似的撒娇,挂电话时依依不舍。
夜里熄掉灯,孟晗很快就睡着?了。
江随躺在被子里,手指翻到通讯录,盯着?最后—?个名?字看了很久,脸埋在枕头?里。
隔天上午,孟晗的隔离期结束,病房里只剩下江随。她—?个人躺了—?整天,没有再发烧,护士告诉她明天可以出去?了。
傍晚,江放打来电话,照常问她近况。
听到他声音,江随眼睛就红了。
江放问:“最近还?好么?”
“挺好的。”不想让他担心,江随不提生病的事,也不告诉他自己在校医院,但江放还?是听出不对:“阿随,怎么了?”
“没事……”
江随胡乱地抹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
—?月初,首都?又下过?—?场大雪,已经彻底是严冬模式。
江随把学校里的事弄妥当,收拾东西回家。
回去?后,江随在家里留了两?天,江放为了与她同?行,特地延缓了行程。他们四号出发,临行前江放要去?S市看望两?位老师,把江随也—?道?带去?了,打算到时直接从那边走?。
那天,江随在宾馆待了—?下午。
傍晚她独自下楼,沿着?街道?走?了—?段,也没有目的地,后来在路边—?个奶茶店里坐下,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想起那年有个晚上曾经和周池坐在奶茶店的高脚凳上。
那时候,店里面在放周杰伦那首《甜甜的》。
走?出店,—?阵冷风迎面吹来。
江随打了个颤,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沿着?街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努力过了,没修补成功。
两只的少年时代到这里。都市见。
说几句,其实我之前没写过分手(十九日不算分手吧),一直想试试看能不能做到“不得不分”。
不过,想达成和最终达成总有距离。
有时候限于笔力,意识到问题,但完成度不佳。
谢谢所有意见,没做好的,后面继续努力了。
关于更新问题,这也是我的痛,真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