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运是不是已经改变了......
老祖宗能改变命运,那悬在她头顶上的那把刀,是不是也消失了。
如?果真的消失,那她,是不是就能做自己早该做的事了?
姥姥的死,她一直记在心底。
但她因种种原因?,却一直无能为她报仇,一是修为原因?,二是红狐藏匿了行踪,三是她不受上苍厚爱,一旦踏上报仇之路,那她就极有可能身死道消。
如?果轩辕坟出来的妖,命运真的改了,那最后一条,便不再是忌惮。
没上苍插手?,在和红狐公平公证的斗争下,钦灵不认为自己会输。
当年姥姥之死,有一大半原因?,是死在气运之上。单论实力,身承上古血脉的九尾狐,又?岂会输给那些杂毛狐狸。
钦灵心思?杂乱,在沙发上,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待玉家人陆续起床后,她才收起心底思?虑,笑呵呵地帮着周元英一起做早饭。
玉苏在厨房传出声响后,也从熟睡中醒了过来,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玉苏也跟着进?厨房忙碌起来。
这几?天玉家吃饭的人有点多,忙了许久,三人总算是把早餐端上了桌。
吃完早饭,玉良平去镇上一个砌砖师傅那里借了一套工具,叫上玉松,准备去玉香家,帮玉香把那被撞翻的院墙给修修。
玉香家没个男人,孙家那边的叔伯们也因?父杀子这场孽债,与她家逐渐走远。玉良平如?果不去帮她修补院墙,那坏的院墙就得等开年后,能请到工人了才能修起来。
这大年过年的,家里坏了那么大一处,看着就闹心,还是修修吧。
玉良平要去孙家,玉苏闲在家里也没事,准备和她爸一起去,帮帮忙干点活。
玉苏要走,那杭飞哪还坐得住,也要跟着去。
好吧,他要走,陈天磊和周恺自然也不能闲在玉家了。一行七八个人,浩浩荡荡全去了孙家,就周元英一个人独留玉家。
这么?多人,车子肯定坐不下。
玉苏和玉朋选择骑自己以前的自行车,而杭飞则骑上了周元英的小电瓶,玉松也不想去挤他爸的车,干脆上了杭飞的电瓶车。
杭飞车子骑得很慢,速度几乎和玉苏的自行车持平。
他慢吞吞地跟在玉苏身后,看着玉苏踩着自行车,在冷风中前行,他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丝自己都不懂的心痛。
他总觉得,玉苏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那个坐在车里的小公主,而不是没有丝毫怨言的顶着冬日朔风前行的乡下少女。
昨夜,睡在玉家的床上,杭飞越来越明显的失眠症,竟奇迹般消失了。
在玉家,他仿佛找到了心灵港湾,一上床就睡下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玉苏突然变小,仿佛两三岁的小孩,她冲她笑,问他要糖吃。慢慢的,她逐渐长大,他带她去去游乐场玩,他为她选了最好的学校,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
然而,慢慢长大的玉苏,却越来越不待见他。
她的脸开始变得模糊狰狞。
半梦半醒间,他愤怒了,失望了,胸中暴虐横生,有种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无数负面情绪在胸口攀升。
他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早起来,他的目光就驻留在玉苏的脸上,用她那明媚的笑,驱散梦境带来的阴霾。
杭飞很迷茫,心底疑团越来越重。
他知道,玉苏也许能解他困惑,他有种直觉,玉苏这里肯定有他要的答案。
他想问玉苏,但是,他又?犹豫了。
不,也不能说是犹豫,只是时机不对。
他和玉苏还不算很算熟悉,冒然问出,玉苏说不定不会告诉他原因?。
他打算,先和玉苏熟络之后,再来问这个问题。
*
自行车驱过小镇上,从镇尾岔路,往乡间小路呼啸而去。
玉苏刚踏上去大宝村的那条公路,旁边竹林斜坡上,突兀跳出一个娇媚靓影。
跳下来的是个年轻女子,她上身穿着一套束腰的银白小羽绒服,下身是一条颜色鲜艳的牛仔裤,脚上还踩着一双高?靴。
女子头发高高?束于脑后,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看上去极为靓丽。
很漂亮的女子,可是玉苏一看到她,弯弯的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
女子跳下竹林,似也看到了骑车过来的玉苏,她唇角微勾,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红唇一张,便朝玉苏招呼道。
“玉苏,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玉苏目光直视前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抛给这个女人,踩车的动作,比之刚才又?快了几?分。
玉苏知道自己这行为,很不礼貌,但她就是不想理她。
女人见玉苏没停车,脸上闪过一丝愠恼,脚一错,皮靴就挡在了自行车前方。
玉苏额头一蹙,不得不紧急捏往刹车。
“苗忆,看不出来我不愿搭理你吗。”玉苏一脚掂在地上,星眸冷飕飕地瞥向挡了她去路的人。
苗忆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仿佛没听出玉苏不悦的语气般,不但没生气,还勾唇淡淡一笑:“你哥回来了吧,你帮我给你哥带句话可以吗,来,这是姐姐给你的压岁钱。”
说着,苗忆从牛仔裤兜里,摸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玉苏。
玉苏看着递到眼前的一张大红钞票,忍不住呵笑出声。
呵呵,这是找不到接近玉松的机会,所以,拿钱来贿赂她吗?
她看着真有那么单“蠢”?
这苗忆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本身就是这么?厚脸皮。
她这么?明晃晃的厌恶,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苗忆拎着钞票,眼睛希翼地看着玉苏,见玉苏没有一丝拿她钱的意思,她干笑了一声,将钱收回来。
“玉苏,我和你哥是有些误会,但是那只是误会,我可以解释的,玉松知道其中缘由,他肯定会原谅我的。”
苗忆话音柔腻,说了一句后,声音里竟还透起了一丝哽咽。
楚楚动人入骨三分,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但是抱歉,她诉哭错了对象。
换成是其他不知道她真面目的男人,说不定还有可能被她欺骗,但玉苏甚至玉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被她的鳄鱼眼泪,感动一分。
玉苏翻了个白眼。
“得了,把你的鳄鱼眼泪收起来吧。苗忆,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个傻缺,能为一百块,葬送我哥一辈子幸福的傻缺。行了,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狠话我也懒得说,你走吧,别再纠缠我哥。你能抛弃我哥,追求自己的生活,凭什么?我哥就得在原地等你。”
对于苗忆,玉苏是真没好感。
可以说,苗忆是玉苏十五年人生里,第一个打心底厌恶的人。
少年艾慕,谁都有。
她与玉松在年纪还小的时候互生喜欢,那不是谁的错,哪怕他们正常分手?,玉苏也不会这么?恶心她。
但她错就错在,她不该在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后,回头踩她哥。
一场年少懵懂的爱情,几?乎要了她哥半条命。事情至今已过去两年多了,她哥都没办法释怀。
忧郁仿佛在他眉间生了根,哪怕是跟在钦灵身边,忙得脚不沾地,那愁意依旧未消。
玉苏甚至都怀疑,她哥到底能不能走出这段情伤。
玉苏其实不懂玉松的这种情感,更不懂为什么?玉松在见过苗忆那虚假的温柔真面目后,仍然那么伤心。
要是换成是她,她绝对会把对方狠揍一顿,然后潇洒告别过往,再继续另一段感情。
玉苏对待感情的态度,比照钦灵。她不可能让自己沉轮在一段感情里,不可自拔。
苗忆似乎被玉苏的刺激到了,她抬眸,泫然欲泣地看向玉苏:“那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确实是想分手?,但又?担心玉松不愿意,所以才会说出那狠话,我后悔了......”
“停停停,你后不后悔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男人,你这般样子,哭给谁看。”玉苏被她这小白花的语气,给弄得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玉苏撇撇嘴,厌烦道:“误不误会的,你心里最清楚,我只知道,你给别人做小,回头还想把肚子里的娃,栽赃给我哥。就你最后做的那事,我没学我妈给你两巴掌,已经是我仁慈了。行了,让开,别挡道。”
电视剧看多了。
话说,这苗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行,回头得给妈提一提,苗忆回来了,看她这态度,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怕是又打上她大哥的主意了。
真是的,她凭什么?就认为,她做下那些事后,她哥还会接受她......
苗忆和玉松这笔烂账,在玉苏看来,早就该结束了,缠着不放是要闹哪样?
这大过年的,能不能别出来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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