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妹妹。”
一字一句,髭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一些话吐了出来。
“那是曾经死在我面前,我没有保护好,因为我的愚蠢和无知而被折断的妹妹!”
低哑的嘶吼回荡在神居的上空,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一众付丧神被冲击的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失态的源氏重宝。
“我曾经发过誓。”
太刀的刀锋再次落下。
“我不会让她哭。”
碰撞的声音响起。
“但是我不是个合格的兄长。”
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仿若死去的万叶樱下的付丧神。
“我已经……让她哭过一次了……我还怎么敢……”
咬牙,锋利的犬齿刺破唇瓣,猩红的血液缓慢渗出。
“我还怎么敢在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啊啊啊啊——!”
曾经纠缠了千年的梦魇,心里深处无法被驱逐的噩梦。
再一次看到的时候,那是他以为能够触碰到的希望。
但是后来他错了,他发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办法再被磨灭。
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再也没有办法得到那一句“兄长”,可以再次看到她在眼前,就已经够了啊。
没有办法忍受,没有办法接受,没有办法妥协。
谁也不能让她再次消失。
“谁也不能。”阻止我。
可以斩下罗生门恶鬼的刀刃重重落在防护罩上,然后细小的裂纹出现,像是妥协了一样,暂时的仅仅只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门”被打开。
丝毫也不犹豫,髭切直接冲了进去。
“……我虽然很讨厌那个家伙。”
沉默的白鹤突然开口,然后用本体卡住了准备闭合的“门”。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一直知道得东西都太过片面化了。”
“我不知道曾经髭切和小乌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
向往无拘无束自由的白鹤也不管自己的羽毛会被染黑,头也不回的也紧跟着进入了淤泥遍布的另一个世界。
“我……想一直跟她在一起,看遍此生所有的烟花,牵紧她的手,再也不分开。”
缓慢回过神的大包平无意识的低声呢喃。
“疯了……这一个个的家伙都疯了?”
但是……
莫名的,他似乎能够理解。
“是啊。”
日本刀之父低笑一声,红色的衣摆垂落在地。
纤细的手指握紧本体,随后再次撬开了裂缝:“吾……也疯了。吾也没有办法再看着那个孩子这样下去了。”
曾经目睹着那个孩子死去而不曾伸出援手,这次,他做不到。
“啊……”
三日月宗近刀尖虚虚点地:“嗯……老头子我虽然活了千年,但是像今天这样疯一次可是从未有过呢。”
天下最美之剑歪歪头,顶着一群刃不可置信的目光轻笑一声,说道:“诸君都能理解的吧?”
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漫长,思念缓慢的在心底沉淀,最终成为了无法被碰触的一道疤。
只有当思念的对方出现在面前时,能够触碰到、能够拥抱到对方的那一刻,那道疤才会痊愈。
而终于体会到了心安的感觉,他们就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磨人的痛苦。
“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收到过髭切的照顾嘛。”
三日月宗近微笑:“而且,小姑娘小的时候真的狠可爱呀,哈哈哈。”
“我好像懂了。”
大和守安定突然低声叹了口气,随后也握紧了本体:“就像是我和清光一样,那种感觉,再也无法忍受了。”
会疯掉的,绝对会疯的。
“是啊。”
面目清秀的打刀少年也握紧了本体:“大家是同伴嘛,互相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
“而且……”
狮子王也微笑着拔出了刀:“哟西,我们可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同伴。”
现在分灵们也不会受到本灵的太多牵扯,组织万叶樱沦陷,救出他们的同伴,这一点都不冲突。
“我、我也……”
向来羞涩敏感的小短刀死死握着本体,身旁的老虎俯身蓄势待发:“我没有办法想象……”
眼睛里面泪水浮现,白色的小短刀声音微颤:“如果现在,一期尼你们也这样的话……”不惜任何代价,绝对,绝对要把兄长们带回来。
即便是战斗,即便是受伤,即便是死亡。
“看样子大家都做出了决定呢。”
长船派的老祖拔刀:“帅气的出阵,把我们的同伴带回来吧!”
这是,属于他们的羁绊。
绝不抛弃,也绝不放弃任何一个伙伴。
付丧神踏入被隔离开的禁忌之地,而在世界的彼端,此世之恶“咯咯咯”笑出了声。
“你瞧,又有一些白痴过来了。”
此世之恶缓慢的靠近,伸出手,手指落在那人的脸颊上,眼底满是痴迷。
“但是不要怕……我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此世之恶看着闭目不发一言,陷入沉睡的付丧神,无声的微笑。
世界意志那个蠢货还想阻止它,现在还不是失败了吗?
只要这个付丧神的本体一日存在于这里,它就不可能会被这个付丧神摆脱。
就在这里沉沦吧,就在这里睡下去吧。
所谓的救赎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希望都是谎言。
而在此世之恶对面,赫然就是小乌。
只是相较于万叶樱下,现在的小乌身形涣散,身上出现了裂纹。
在她的手边,黑色的太刀上也遍布着相同的裂缝。
作者有话要说:此世之恶:不是我狂,你们来一个死一个。
小乌:……所以我还要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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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篇走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小可爱们解释清楚。
晚上还有一章,二更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