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人接触是最快拿回钱的办法,拍拍手这些压根不够,难道???
岑白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算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早上的太阳光温暖又刺眼,很适合再睡一觉,柴峻也被晒得有点犯困,但他向来自律不会在课堂上睡觉,旁边的人早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姿十分的难看,那么宽的一张桌子非要连自己的都占了,胳膊蹭着胳膊,要是他躲开,这人还会更加过分的蹭上来。
这人难不成是恶霸当上瘾了?转头想来欺负自己这个同桌?
岑白其实没睡着,他只是无耻了一把,争分夺秒多涨点钱,现在的生活质量极度差劲,差劲到他已经忘了开心是什么滋味。
每天坐在一个小正方形的屋子里,四面全是老旧昏暗,客厅里不时传来乐雪哭泣叹息的声音,让本就沉闷的变得更加压抑,他想换个环境,也方便乐雪调整情绪。这天底下少了谁不照样运转?一个渣男有什么好的?他知道乐雪肯定知道什么,大概是顾及他,怕他接受不了才把所有的情绪压在心里。
现在只有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既然划清界限,那么他们也不能过得差,最好的报复就是让对方后悔。
岑白毕竟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唯一给予原主的补偿就是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说真的来到陌生的世界他压根就是个闲人,学习是不行了,他和这项足以改变人生的神圣存在犯冲,只能找找别人的麻烦,反正这些事情他最在行。
其实他很少做厚脸皮的事情,比如说这种跟干枯了千年的老妖一样见着人气不知疲倦索取一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岑白活了几十年从没有求过谁,现在真是逼不得已。
这一整天他霸道地挤占着属于柴峻的空间,一直到放学才做出一副清醒过来的样子,两手插在裤兜里往出走。
明天是星期六,他们放两天假,所以他打算多做做乐雪的思想工作,让她知道哪怕少了一个人,他们还是有生活下去的办法,大路宽阔,世界大,比那个男人好的有的是,就算是她去找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当后爹他也没意见。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他的卡要停摆两天,向柴峻低头对他来说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因为钱在柴峻手底下做小弟吗?
不想人还没走出门,就被柴峻给拉住胳膊:“岑白,我有话和你说,你先别急着走。”
柴峻这人从外表上看就是个娇气的病公子,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心里狠的跟淬了毒蘑菇的毒似的,但是岑白心里有点想流泪,他的钱啊终于能多吐出一点了,他甚至还有点惋惜柴峻不多抓他一会儿。
“有什么事儿吗?”
柴峻笑起来:“就是你下次睡觉可不可以不要往我这边挤?我桌子不太够用,写作业都不方便。”
岑白恍然大悟,笑了笑,说道:“那不行,我觉得这样睡觉挺舒服的,你看我精神头是不是足了很多?连我的伤都好了不少。你说的,咱们是同桌,别这么小气嘛。就这样啊,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
岑白说着连着在柴峻身上多拍了几下这才‘不舍’地离开。
冬天的夜来的早,走在墨色夜景中,忍着哆嗦查看手机,心里却一个劲地咒骂这该死的巧合,想他岑家小公子从来是昂首挺胸蔑视众人的,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俨然是另一世的翻版,那边多顺利这边就不顺。好在余额又稀里哗啦的涨了不少,这次不光房子有了,做点小买卖,生活质量也能大幅度提高,还是值得高兴的。
不过事情再好他也要等到乐雪和那个男人离婚,他可不想自己的钱被什么阿猫阿狗惦记着。
柴峻今天从学校里出来比平时晚了很多,一直照顾他的秦叔问道:“是老师拖堂了吗?饿不饿,先去吃饭吗?”
柴峻摇头:“回家吧。”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秦叔,一个你以为他不喜欢你的人突然好像再找机会和你亲近,这是为什么?”
秦叔抿嘴想了想,说道:“对你别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