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分了好几拨关系网,有些人真的只是点头之交,一个学期下来都说不了十句话。有钱的看不起没钱的,没钱的还嫌有钱的事多矫情,说到最后还是三个字看不惯。
像原主这种天之骄子跌落俗世,多的是人奚落和踩踏,要是心里承受能力不行整个人生都会以此为起点而后全线崩塌。
好在岑白前世从不曾依赖别人的评价而活,他习惯了孤身一人,所以就算这个班里全是陌生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岑白看着低头在收拾东西的柴峻,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淡然:“明天周末,玩一会儿再回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不用等我们的饭了。”
柴峻笑容灿烂:“好啊。”
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逛街的经验,也没有去过热闹的电玩城,一个是觉得没意思,另一个是没力气。
但是现在环境变了,心境也发生了改变,处在最为青春有活力的年纪,看别人玩的很快乐,好像不尝试也挺遗憾的。
这电话是柴峻打的。
岑白看柴峻十分狗腿的调调不屑地嗤了一声。
打完电话两人才走出教室,寒风吹的猛烈,柴峻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到穿着单薄岑白脖子上。
岑白好笑地说:“你比我可娇弱多了,万一你要是再来个命悬一线,我可担不起。”
柴峻轻轻地推了下他,好笑地说:“你不能说两句好话?怎么就这么招人讨厌呢?我在讨好你,当然管用不管用我不在乎,只要阿姨能发现我的好就够了,我看的出来你很听阿姨的话。”
岑白瞪着他:“柴峻,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无耻。”
柴峻但笑不语,外面到底冷,两人加快脚步坐进车里才松了口气,在暖风吹拂下总算缓过些许劲来。
“你想玩什么?”
岑白前世被自家老爷子逼得紧,压根没什么机会出去玩,等到以后时间自由了也没什么心思了,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柴峻茫然地摇摇头,反问道:“你想玩什么?我很少留意这些,以前身体不好受不住这些。”
岑白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不要命的震动起来,他随手拿出来接通,那边传来张桥激动的声音:“岑白,好消息,我们这里要拆了,政府重新规划发展我们这边,等过完年就要开始了。”
岑白耸耸肩:“那是好事,看来你们的办公场地也该换了,明天我休息,过去找你们玩啊,我们到时候好好聊。”
柴峻心里有点不痛快,他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岑白是因为他在旁边所以这么快的让对方挂电话。
等岑白结束通话,柴峻略显吃味地问:“和你当了快一个学期的同桌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聊的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