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是远程还是辅助？”塞西尔哼笑一声，肌肉重新生长带来的麻痒已经消失了，达米安注意到对方的眼睛里泛上那种浑浊的绿，就和小丑一样的无神混乱。
和小丑一样。
该死。
猛然意识到什么的达米安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麻醉剂，平日里都是用来放倒小丑以及其他反派的药剂这次要用在队友身上。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人身充满了戏剧性，对方已经拍掉了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啊……我是法师哦？”完全看得到这里发生了什么的小塞咬碎了嘴巴里的硬糖，小托马斯的仪器负担不了他和特蕾莎的转移，于是他将转移位置锁定在了塞西尔身上，自己开启传送阵。
“特蕾莎，我们走吧。”小塞从控制台的座位上跳了下来，被对方这一手给惊到了的特蕾莎下意识点了点头，被小孩扯着衣服一角往传送阵带，“要是晚了的话，我怕那个大傻子会无差别攻击友军。”
塞西尔抬眼看了看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小韦恩，咧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先别急着动手，亲爱的。”达米安因为塞西尔的笑差一点原地跳起来，“理论上来说，我可是你们这边的哦？”
达米安注意到了塞西尔将小韦恩的弓递给了灵魂脱离大脑的迪克，他拿起了自己的弓：白金的主体被刷上了黑色，还有用明黄色喷漆喷上的joker几个大字，那支绿莹莹的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塞西尔还在笑，发生的频率和方式都和小丑毫无区别，小韦恩注意到了背后破空而来的箭矢，他匆忙躲了过去，转头正打算冲着塞西尔怒吼，声音到了一半硬生生卡住了。
他身后的毁灭日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被箭矢射中的右臂整个掉了下来，像是被某种化学药剂融化了一般。
“我们得快一点。”塞西尔笑着说，“在我理智掉线前解决这个玩意。”
被小塞拉着正在朝着塞西尔所处的位置行进的特蕾莎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小塞看着对方脚步一顿，下一秒就直接抄起他朝着塞西尔他们所处的位置狂奔而去。
小丑的笑声将塞西尔的准头搅得乱七八糟，有好几次都是擦着小韦恩身体边缘过去的，人体描边一打一个准。
在边缘围观顺带和蝙蝠取得联系的达米安叹为观止，“这说是没仇都没人信啊……格雷森，别总拍正面，换个角度多来几张。”
所有人都看不到小丑，这玩意就只是塞西尔一个人的幻觉而已。小丑就围着塞西尔断断续续地笑，有种力将塞西尔的手往中间推，偏移原来的路线。这个位置恰好是瞄准了小韦恩的心脏，小丑凑到塞西尔耳边碎碎叨叨地念：“你该杀了他的，甜心。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塞西尔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么多克隆品，嗯？”
塞西尔的视线模糊了一瞬间，回过神的时候小韦恩又躲过了两箭。
对方已经有些恼火了，塞西尔的弓和他的不一样，起码他自己的不会带那么危险的腐蚀性。隔着一定的距离，他没法当面质问对方是不是故意那么作为。毁灭日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大的零件都换了一遍，大概是因为塞西尔的刺激，对方重组的速度也在成倍增长，即使有黑氪的抑制，但是明显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产生抗体和对应的自愈方法，就连超人都没法担保自己一定能杀死毁灭日，这玩意会随着时间一直增长自己的能力。
除非把氪石矛怼到毁灭日的心脏处。
“讨厌鬼来了。”小丑哼了两声，没有继续碎叨了。但是小丑毒素没有自觉地消退下去，毁灭日开始初步具备了和塞西尔的弓一样的腐蚀能力，小韦恩的斗篷因为对方弹射出来的短箭而多了好几个洞。再下去可就不是两败俱伤或是平手，塞西尔开始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不确定在毁灭日死之前他会不会先干掉小韦恩。
“内讧可不好。”小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特蕾莎夹着小塞出现在了战场外围，小塞放弃抵抗就任她这么拎着。好不容易获得达米安这边的情况的布鲁斯刚打开实时监控，入眼的就是相当混乱的一幕。
迪克四肢健全的在外围录像，一个没见过的金发姑娘拎着十岁左右的塞西尔，最靠近屏幕的是达米安，不远处两个塞西尔大概是在打毁灭日，如果忽视另一个明显是感染了小丑病毒的塞西尔在给对方人体描边的话，他们应该是在解决毁灭日的克隆体。
“你先准备转移，我去把塞西尔敲晕带过来。”特蕾莎咬了咬牙，小塞对她比了一个手势，大概意思是先引开毁灭日。
“……我不建议你们继续和毁灭日缠斗。”布鲁斯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玩意超人都没有办法很好的应付，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找夜枭的。”
小塞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个缓慢成型的法阵，站在后方的康斯坦丁饶有兴致地凑到屏幕前打量。“告诉我夜枭还活着，毕竟他算是我半个父亲。”小塞毫无感情波动地说，“我还没有做好为他抬棺材的准备。”
“我们和他失联了。”布鲁斯回答道，“追踪器也损坏了，或许你们可以通过别的设备去定位他的位置。”
“如果终极人还能联系上的话，或许可以让他通过心跳来找人。”小塞手上的传送阵已经准备完毕，特蕾莎手上拎着一个肩上抗着一个第一个冲了进去，紧接着是达米安和迪克，小塞最后一个离开，顺手关了法阵。
过量的镇定剂很好的放倒了塞西尔，一行人巧妙地被困在了一个小角落，除了几个奇形怪状游荡的毁灭日，附近不像是有活人的样子。
“你定位在了什么地方。”特蕾莎将声音压的很低，感谢他们掉落在了一个小餐厅，这里还有几瓶没有被破坏的酒。塞西尔凭借着自身的恢复机制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小丑毒素还得他们联系上主世界的正联才能进一步解决。达米安带的麻醉剂和镇定剂全部用作放倒塞西尔了，本来所剩无几的战力现在更加薄弱。
拮据的工具使得特蕾莎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小韦恩的伤口，感谢缠斗的时间不长，毁灭日没有完美的复制塞西尔武器的腐蚀能力。
“靠近小托马斯的地方。”小塞啧了一声，不耐烦的情绪表现的非常明显，“我的DNA另一半的提供人是小托马斯.韦恩，定位的错误率不到两成。”
迪克半晌从达米安的万能腰带中摸出了一个小仪器，“毁灭日的目标一直都是杀死超人，这玩意能搜索附近存活的人，我们需要派出一个人去找小托马斯。”迪克把仪器递给了特蕾莎，“……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们在玩什么大型的灾难逃生游戏吗？”塞西尔的左脸贴着地面，麻醉的效果还没有过去，感谢镇定剂的帮助，小丑毒素暂时不会出来了。由于代谢的过快，大部分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他声音很轻，但是几个人还是听见了。
“感谢您的幽默感，适当的抵消了我的一丝恐惧。”小塞翻了个白眼，“我们中还能正常行动的还有四个，能够拖走小托马斯的只有俩。”
特蕾莎打开了仪器，上面标识的不远处有个微弱闪烁的红点，就在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看样子对方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他的视线在迪克和特蕾莎之间晃了一圈，“关乎到我们几个的存亡，法阵至少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再一次启动，我需要准备时间。”
“我去找小托马斯。”特蕾莎捏着仪器的手紧了紧，“转移通道我也可以搭建，你先把他们转移到联盟躲藏的地方，我会带着小托马斯去找你们。”
塞西尔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只是安静的等待其他人做出抉择。迪克还是坚持要代替特蕾莎去捞小托马斯，但是能够隐藏自己存在的特蕾莎直接否决了对方的要求。
从后门离开的特蕾莎以及呆在原地等待小塞搭建转移通道的几人再一次联系上了蝙蝠，对方似乎捡到了辛迪加的快客，简单交换了手上的消息之后萦绕在几人之间的是漫长的沉默。
他们需要汇合，只有凝聚了所剩无几的战力，才好确定下一步该如何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笑蝠世界的塞西尔——琼斯（15）
主线世界——塞西尔（24）
N52——小韦恩（19）
球三——小塞（11）
所以主线世界的最老没有错（？
N52大事件结束之后继续球三日常然后就跳下一个世界了。
球三的特蕾莎和塞西尔糅合在一块了，所以这是一个没有特蕾莎的世界。
我死回来了（n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