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延坐在盛遇的单独休息室里,边刷光脑边等着。手边还放着自己做的糕点。
他好?几次去?张家找张凌都被拒之门外,给她发消息也不回。他刚才趁守门人不备,偷了张门禁卡。盛遇这?次淘汰赛她肯定会来,所?以他直接来盛遇的休息室堵她。
王佑延想着,就?算盛遇在旁边也没事,好?好?膈应他一把?再顺便讲讲张凌昏迷时候的事情,他就?不信俩人不吵架。
不过……
王佑延看看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房间里好?像也越来越热了。
王佑延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莫名觉得?有些?累,而?且脖子后面热热的,有点痒。
他忍了一会,没忍住,小心地伸手在腺体周围挠了挠。这?不挠还没事,越挠越痒。尤其腺体那?块皮肤,痒得?厉害。
休息室的很大?,角落还有一块小隔间,里面有一张供机甲师临时休息的小床。他躲到隔间,取下自己的腺体保护器,轻轻试探着去?压自己的腺体。
家里人不让他在外面取下,因为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是太痒了。
痒意顺着后颈蔓延至脸颊,王佑延从窗户的玻璃上看见自己脸颊红红的。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有人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王佑延想说有,但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一样瘫在床上,没有力气。
“吱呀——”
巴德推开门的瞬间,整个?脑子“嗡”地一声响,他的鼻子猝不及防地闻到了致命浓度的omega信息素。
意识的丧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盛遇在医务室里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醒了?”医生正在给他吊水,“你?这?段时间训练太过了,劳累再加上哺乳期等综合因素晕倒了。好?在你?的朋友把?你?送过来了。”
“噢。”盛遇扶额缓了好?一会,“朋友,哪个?朋友?”
医生给他吊好?水,在病历上写了几句,“就?那?个?高高壮壮有点黑的。”
联合昏倒前最后的印象,盛遇有些?意外:“巴德?他人呢?”
医生将?他的病历信息拷贝到系统里,“我说你?刚出完汗要?换衣服,所?以他去?帮你?拿衣服去?了。”
盛遇听了直皱眉。他不想和巴德有过多的交集,等下要?怎么说才好?。
医生还严肃地批评他:“我给你?把?束带拆了,以后不要?弄这?个?东西,对身体非常不好?。人的身体是自然母亲的馈赠,要?学?会接受它,知?道吗?”
盛遇一愣,知?道医生是误会了,结巴着解释:“我……我只是觉得?操作机甲有些?不方便……”
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这?一下子多了,晃着难受。
“那?也不行,那?么多女机甲师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医生推推眼镜:“你?丈夫呢,她知?道这?件事吗?我要?好?好?批评她,哺乳期怎么能这?样乱来,你?还有孩子要?喂呢!”
盛遇被骂得?低下头。
阿凌要?是知?道了大?概也会说他的吧......都怪自己,太着急出成绩了。
医生离开后,盛遇又待了一会儿,可是巴德却迟迟不回来。最后他吊完水,在医务室留了条信息便往休息室走。
他猜巴德可能是直接归队了。
快到比赛方为每个?机甲师安排的休息室时,重山突然拦住了他的路,“盛遇,这?是许教练让我带给他的东西,很着急,我现在赶着去?交材料,你?帮下忙可以吗?”
重山看起来有些?慌张,“许教练现在急着用,真的耽误不起,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了。”
盛遇皱眉看了看材料,虽然怀疑,但还是接过了。重山应该不至于?拿这?件事开玩笑,这?多半是真的。
看着盛遇离开的方向,重山舒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皱得?很紧。
他算错人了!
比赛结束后,他计算着盛遇回休息室的时间回去?,刚好?看见休息室亮着灯,所?以放出了催化剂。
原本他是想等盛遇被催发以后自己进去?的,结果巴德突然来找盛遇,抢先了一步。那?会可没把?他给急死,等他冲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是王佑延?
他什么时候来的?
被信息素冲昏头脑的巴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重山根本不敢硬碰硬,也不敢叫人来败露自己的计划,只好?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清醒。
真是乱成一团!
重山心里直窝火。王佑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等张凌结束采访回到家的时候,盛遇已经在家里了,正在给煜儿换纸尿片。
张凌逗了逗躺在张妈怀里的桉桉,走到男生身边,关心道:“阿遇,比赛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