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菱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医院的另一头。
付之清和姜莎从急诊室出来之后就直奔付老爷子的病房。
昨晚付之清大闹,非说姜莎被周又菱打,还绘声绘色说得有多严重,一定要让周家人过来说清楚。从始至终,付老爷子闻若未闻不说,更不见周家人的身影。
这会儿,付老爷子看到姜莎,反问付之清“你不是说的,姜莎被周又菱打得很严重吗我怎么没看到哪里严重了”
付之清气不打一处来,说“爸,我知道您偏心,今天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了。我自己要去找周家讨个说法。”
付老爷子不屑地笑“你要去就去,别在我这里嚷嚷,吵得我头疼。”
付之清又是被急诊室的医生嘲,又是被自己的父亲嘲,她气得根本站不稳。
咽不下这口气,反而气得胸口疼。
姜莎见状反过来安慰“妈妈,您别生气了。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付老爷子闻言道“姜莎,你倒是大度啊。”
话虽然是夸姜莎,但语气却带着浓浓的讽刺。
姜莎也不傻,转过头来看着付老爷子“外公,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老是针对我就因为我不姓付对吗”
付老爷子无奈摇头“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懂”
姜莎不甘心“外公,我愚笨,还请您明说。”
付老爷子神色一变,道“你别以为你这些年做的小动作我都不知道。三年前你打破了我最心爱的花瓶,却将责任推卸到周又菱的身上。那时候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把握。”
姜莎闻言脸色一变。
付之清立马反驳“那个花瓶难道不是周又菱打碎的吗”
付老爷子冷笑“是吗那得问问你的宝贝女儿。”
付之清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姜莎“莎儿,花瓶是你打碎的”
姜莎着急地红了眼,可事实摆在眼,她只能点头。
付之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的身子突然有些发软,不知是一大早被气的,还是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
当时打碎花瓶这件事闹得大,那个青花瓷是老爷子的最爱,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保护。得知花瓶被打碎,全家上下都坐不住。
后来经过排查,发现当天只有周又菱去过花瓶的所在地,所有人便无可厚非怀疑这件事就是周又菱做的。
一开始周又菱并不承认,她说自己是来过,但是没有打碎花瓶。
是姜莎一口咬定自己亲眼看到周又菱打破了花瓶。
寡不敌众的周又菱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承担了自己打破花瓶的结果。
也是从那以后,付之清因周又菱前后不一的说法对这个人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再来,加上外界各种对周又菱的传闻,也让付之清对周又菱的偏见越来越深。
而今,当知道三年前那个花瓶是自己女儿姜莎打碎的。
付之清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
付之清反问姜莎“你为什么这么做”
姜莎也清楚自己是做错事的一方,当时她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刚好看到周又菱之前经过花瓶旁边,便把责任推卸给了周又菱。可她会这样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讨厌周又菱。
姜莎吸了吸鼻子,说“我讨厌她”
付老爷子问“你讨厌她什么她什么得罪过你了”
姜莎说“都是周又菱这个小三她让勋州哥哥和薛伊宁分手是她不择手段嫁入付家”
“小三”付勋州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
一夜未眠,他下巴处冒出了一些青色胡渣,看起来及其性感。
付勋州缓缓进入病房,问“我怎么不知道我和薛伊宁分过手”
姜莎着急地对付勋州说“哥,三年前你不是在和薛伊宁在交往吗”
“你听谁说的”付勋州冷了冷脸,“我从未和她交往过。”
“哥,你真的没有和薛伊宁交往过”姜莎不敢置信地再问一遍。
付勋州回答地掷地有声“没有。”
姜莎的世界好像也迷茫了。
她明明记得三年前薛伊宁打来电话跟她哭诉,说是周又菱横插一脚夺走了付勋州。
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
病房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付老爷子无奈一声叹息,仿佛被扩大了数倍。
没多久,付如萱兴冲冲地跑进了病房,大声道“啊啊啊啊我看到又菱嫂子了她在妇产科门诊外面诶她好像怀孕了”
一句话,瞬间让病房死灰复燃。
付老爷子拿起床头边的拐杖,朝付勋州身上打去“你快去看看呀”
付勋州怔了一下,立马迈开脚步。
付老爷子也躺不住了,说“扶我起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