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言矜眼神中是燃着火焰的,那是真的情|欲。
还有那个吻,那是真的唇瓣触碰到的一个吻,一个真正的亲吻,言矜怀着炙热的气息碰触上来的吻。
她到底是都做了什么?!
言矜清醒过来会是什么心情,会是怎样看她?
等等!
言矜昨晚的酒气也很重,那时唇瓣相碰的时候,她分明闻到了言希身上、气息中浓郁的酒香。
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唐初雪猛地一把扯开了被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求证什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冲出去。
然后因着宿醉晕眩的脑袋,“哐当”一声摔在了床边上。
又磕到了昨晚被磕到的地方。
一阵剧痛让她差点儿泛出泪花,可她根本顾不上去查看一眼,因为她一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便利贴,上面是言矜的笔迹。
【有点事,外出几天,照顾好自己。】
再没有一点侥幸可找了。
这是言矜明面以下的生意需要避讳她时,常用的语句,她早已习惯的。
可这次...当然不是。
唐初雪跪坐在地上,盯着自己膝盖上的纱布,盯了很久很久...
洁白的纱布上已经渗出来星星点点的鲜红,是她刚刚磕到,伤口再次破裂造成的。
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她根本没有管膝盖,跌跌撞撞跑进卧室就坐在了小茶几旁的地板上,后来因着醉意困意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可醒来的她,伤口被包扎好,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唐初雪的长睫渐渐濡湿,她慢慢地弯下身子,叹了口气,将头埋进膝盖,双臂环绕圈住了自己。
对不起,言矜。
都怪她,让两人之间走到了这一步。
......
言矜这半个月一直住在她名下的另一栋小别墅里,在景沉附近,名为蔚木苑的小区。
她没想好究竟未来怎样去跟唐初雪相处。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装作喝醉了断片不是不行。
但她是否还要对初雪展开追求,是否还有发展下去的可能,还是说她俩的关系现在就是极限了,这些她都没想明白。
她不能随便冒险,她现在越来越没法拿她和唐初雪的关系来打赌了,她输不起。
她必须找出关键,对症下药。
可那晚唐初雪的眼神、行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迷惑,摸不透,太矛盾了。
她很确定,唐初雪对她也有了这种感情。
从那支舞蹈中,她看到了太多太多,往常被压在冰面下的东西。
而当她真正吻上初雪的时候,初雪却又那么惊恐......
不,还不只是惊恐,还有很多她分辨不出来的复杂的情绪。
后悔?害怕?愤怒?惊慌?太多太多了。
但至少有一点让言矜稍稍安心点,那其中并没有对她吻上去这个行为的反感。
更多的似乎是对唐初雪自己的情绪。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初雪也喜欢她了,但是无法接受两人相同的性别,所以要逃开?
言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似乎靠谱一点。
但这个答案无法说服她相信。
她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夜色渐深,冬天的夜空星星尤其得少,只有零星的几颗散落在遥远的地方,荒凉又寂寥。
言矜之前有一份文件是放在家里的书房里的,可这两天恰好要用。
那么吩咐袁秘书回去去一趟也就行了。
可她纠结半天,改了主意,她打算自己回去取。
她想初雪了,很想很想。
上次春节也没有分开这么久,何况那天她们只见了那一面就又分开了至今。
她想,趁着夜晚回去,偷偷地看一眼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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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矜:唉~愁人,回自己家还得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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