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张全福接到越菲凡电话,对方说些感谢之语,日常称他为叔叔,他不敢托大。
近期才知,老战友空降北疆,自己原本与其有巨大差距,如今更是相隔鸿沟。
越菲凡今晚电话向他求助,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张全福之所以给贾老大打电话,担心越菲凡救助之人得罪了道上。万一出什么意外,会使渐行渐远的关系多了裂痕。
几年来,张全福还是首次主动打电话于贾老大,只为讨好越菲凡。
贾老大接到张全福电话后,一股凉意沁满全身,郭兴名字他有印象,原本觉得交代下去,如扫尘般解决掉,散散郁结。
不曾想,能让张全福紧张之人,又岂是瓦砾,这是颗巨石啊,特么还是自己搬起来的。这要砸下来,非死即伤。
电话中,张全福强调,郭兴与越菲凡关系不一般,切勿出任何意外,否则没好果子吃!
贾老大知道越菲凡,在张全福家有过一面之缘,他常嘱咐米帅照顾一二,因为他知道,这越菲凡背景深厚,不然张全福为何对她如此折节?
他授意米帅对付郭兴,张全福又安排他救郭兴,实际情况一旦泄露,多年生财聚财一朝烟消云散,此刻,浑身湿透,却不自知。
能有今天,不是他有多大能耐,仅仅是搭上了一趟驶前列车,车长让他下车,即使不停,也得闭眼跳下,死活不管。
挂了电话后,贾老大立即将老三叫来,附耳嘱咐半天,老三匆匆而去……
……
一周后,木林召镇一所。
郭兴坐于蔺建军办公室,有模有样叼着一支烟,郁闷至极,重生后第二次被打,特么还是重生者吗?
他心中暗自发誓,再不会有妇人之仁,打蛇不死是懦弱!
回想发生之事,抛却毛子、刘星星之流不提,他不明白米帅为何突然转变性子,不提恩德。为何如毛子所说不再照拂?单是杨学科一事,米帅表现出恐惧是假象?
再者,好巧不巧,为何有人匿名报警救他?要知道,在九十年代木林召镇,为自家事报警之人都少之又少,何况是别家之事,难道郭兴王八之气感染了路人?
毛子等七人被身份不明之人断臂断腿,也没耽误口供制作,等待他们的是行政拘留。
至于七人被打一案,没等着手调查,副局长吴为天电话打至木林召镇一所,一番交代,立即终止调查,撤案处理。
蔺建军见郭兴不言不语,或许行政拘留毛子等人无法安抚郭兴怒火,可法律不可违。
“郭兴,说句话,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蔺建军有些担心。
郭兴并不在意毛子等人处理结果,公家单位有章可循,不能乱来,这仇还得自己来报,二人与他有旧仇,此番作为,米帅明示也好,暗示也罢,他都脱不了干系。
如不然,以毛子和刘星星的尿性,量他们也不敢瞒着米帅行报仇之险。
掐了烟,郭兴慢悠悠道:“既然无法按绑架罪立案,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放心,拘留期间,我会传话让看守所好好照顾照顾毛子等人。
”蔺建军咬着牙说道。
郭兴抬眼望着蔺建军道:“什么时候执行拘留?”
“等他们伤好以后。”
“哦,近期应该无法痊愈了?”
蔺建军为难道:“确实如此。”
“我想知道报警过程,不知会不会让蔺所长为难?”郭兴冷硬称呼蔺建军职务。
蔺建军有些难堪,人不是他所救,采取强制措施又无法令郭兴满意。
好在郭兴提出了要求,他赶忙答应:“报警电话是公用电话,据录音可知,是一位男士,外地口音,我专门去走访报警地,店主称有两位中年男人持外地口音,报过警,我查看拨打记录,时间吻合。只是目前无法追踪,毕竟与案情无关。”
郭兴听后,突然明白了整个过程。
……
贾老大盯着老闫、老倪,老实外表下隐藏着狐狸般狡邪。
“老三!”贾老大虚空喊到。
一位壮实的光头男应声而入。
“老大,何事。”一口地道包耳市口音。
贾老大指着跪在地上老闫二人,干脆道:“打!”
光头男阴着脸,解下裤腰带,轮起便抽向老闫二人。
直打得二人鬼哭狼嚎,不停向贾老大哀求。
“……饶了我们吧,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