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鼻尖发酸,“没什么,就是好奇。”
这个问题她问了外婆十几年,每次问起,外婆总是变得格外严厉,告诉她:“她死了,得病死了。不是什么好人,怪外婆没教好她,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崔□□每次指桑骂槐说她是个拖油瓶之类,就总会隐晦提起她母亲,似乎并不是外婆说的那么回事。
其中曲折,岑宁不敢深究。
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在逃避着某种事实。
明柳捻起一撮她的头发,轻声叹息,只说了句:“她和宁宁一样漂亮。”
只是年少时心高气傲,所爱非人,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明柳因着突如其来的旧回忆,神思恍惚,“咱们宁宁以后找男朋友啊,一定要擦亮眼睛找,确定关系前啊,一定要记得带回来给叔叔阿姨还有你哥瞧瞧,把把关才行。”
岑宁却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只觉得话题跳转太快,男朋友什么的……
自然而然又想起季言之。
难道让他自己给自己把关?
……
隔天上班,岑宁从情绪里恢复。
死皮赖脸要蹭季言之的车。
他的课在十点半,明柳特意让他把岑宁送到公司再回学校。
季言之不说好还是不好,岑宁就喜滋滋的当他默认了。
季言之话少,岑宁是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我那天看苏大宣传册好像这周有个什么话剧表演吧?你有票吗,我想去看看,咱们一起啊!”
“苏大真大,那天我和我同事差点没找到预约的教学楼,一路走一路问,问了五六个人才找到地方,早知道你在我就跟你打电话了。”
季言之:“……”
岑宁:“今天天气真好,你中午是不是就在学校食堂吃呀?你们学校食堂饭好吃吗?教师食堂和学生食堂是分开的吗?”
季言之脸色怪异,“你到底想说什么?”
岑宁嘿嘿嘿嘿。
“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饭。”
季言之暗骂神经病。
“从你们公司到我们学校门口,打车要半小时,中午可能会堵车,从我们学校门口到教学楼步行也要三十分钟。而你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岑宁掰着手指算了下,“你真聪明。”
季言之脸黑,并不觉得自己被夸了。
就好像她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说等于二,她就浮夸的拍手,“哇,你好机智啊,这都知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