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眼睛腾一下就被点亮了，跟着豁一下往上窜，忘了还系着安全带，又被弹回来。
动静闹得挺大，季言之不自觉皱了皱眉，扫一眼过来，“你在闹什么？”
岑宁脑袋在车顶上撞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听他问起又连忙保持危险，又笑又哭的，整个一滑稽，“没没，没啥，我不闹了，我乖乖的。”
温乾更来劲儿，“哎哟哟，你们俩够了啊，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坐着呢。宁宁啊，咱打个商量呗，你看你的问题解决了，帮我约约小竹啊？”
岑宁现在晕乎乎的，就顾着猜季言之是什么意思了，哪儿还听得进去温乾在说什么，跟个木头人似的坐着。
温乾叫了几声名字都得不到回应：“……”
季言之把温乾丢在小区门口，转头径直回季家。
半下午的时间，家里除了佣人其余人都不在。
岑宁跟在他后头上楼，又自然而然地跟进卧室。
季言之没有解释的意思，挑眉看着她：“什么事？”
岑宁手足无措，“那个…我…刚才…车上…温乾…我，算了，你试试衣服合不合适吧？”
她犹豫半天也不敢问，垂下脑袋，整个人都写满了丧气二字。
季言之接过衣服，先翻出标签看尺码，确实是他穿的码数，记性倒是挺好的。
岑宁乖巧得过分，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捧着下巴等着点评他的新衣服。
季言之本来想趁势为难她一下，逼问逼问某些问题，结果看她一脸乖，难得觉得心上一热，遂了她的意，换上她买的衣服。
岑宁小幅度拍手手，王婆卖瓜般自卖自夸：“我眼光真好！”
季言之脸色已经缓和了，勉强给了个“还行”的评价。
他还有事要做，就开始赶人，岑宁去楼下晃了一圈，端了盘水果又死皮赖脸混进他房间，毕竟心里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呢。
岑宁试图先从今天的偶遇开始话题。
“你和那个余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呀，我听小竹说她原来在英国很受他照顾，感觉还挺好的一个人。今天再遇见我其实都挺意外的，他就说让我帮个忙，我想虽然我和他不熟，但是他和小竹还有你关系好像都挺好，我就没好意思拒绝。”
季言之沉默片刻，才答：“嗯，我和他不算熟，以后你最好也离他远些。”
“啊？不熟吗？我听他话里话外都和你很熟的样子。”岑宁挺惊讶，季言之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和他交好的样子。
季言之没解释更多。
岑宁眼睛滴溜溜转，突然嘿嘿一笑，挪着小板凳往他书桌边动。
快碰到季言之手肘才停下。
属于她的馨香渐渐就浸染了周围一片的空气，每个毛孔都在提醒着季言之她的靠近。
于是季言之终于被她闹得没办法专心看文件。
他抽身离开，仰靠在椅背上，吊着眼梢看她，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还想干嘛？
岑宁笑出一口大白牙，壮着胆子终于问出口：“季言之，你干嘛让我离余文轩远一点啊？你是不是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