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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2 / 2)


“出事前连续行驶了多长时间?”

“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和驾驶证。”

岑宁一手按着脑袋,回答了前几个问题,现在又要强撑着起来去给他拿驾驶证。

“我来。”一道男声插进来。

交警回头,诧异:“你是——”

季言之从车上拿下驾驶证,递给交警,对岑宁抬抬下巴,“我是她朋友。”

“哦,好。”交警一边查看驾驶证一边跟他说情况,“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朋友的车被追尾,肇事司机逃逸,我们正在调监控,你朋友受了点伤,最好带她去医院看看。”

季言之:“好,谢谢。”

他来到岑宁身边,蹲下,视线和她齐平。

岑宁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季言之问:“程家的事处理完了?”

岑宁点两下头,这下头不止疼还晕了。

季言之接着说:“疼不疼?”

岑宁眨巴眨巴眼睛,疼,特别疼。

“能走吗?”

岑宁想说不能,看季言之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又怂了,“能。”

“起来,去医院。”

岑宁嘴一咧,没想到自己才从医院出来一会儿,就又回去了。

她试着站起来,起来一半,一阵更强烈的眩晕直冲脑门,手往旁边一划拉。

季言之稳稳接住,怕她再摔倒,半搂着腰把人稳住,“小心。”

岑宁眼珠子转溜几圈,就把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你的车先放在这儿,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坐我的车去医院。”

“好。”

岑宁靠着他,坐进副驾驶,季言之换到另一边上车。

刚上车,岑宁就撩拨他:“你来之前是不是刚洗了澡啊?”

季言之挑着眉,怎么,改学刑侦了?

岑宁耸耸鼻子,“我闻到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了。”

季言之开车前先看她一眼,“你还挺清醒,有精力想这些,看来不是很严重。”

“既然你挺清醒的,不如我们来说说今天的事儿。”

岑宁赶紧闭眼,哼哼唧唧:“哎哟,我头晕,脑袋疼,眼睛也疼,耳朵好像也开始疼了。”

季言之无言片刻,低声斥:“别演了。”

岑宁嘴一瘪,季言之牵起嘴角,问她:“怎么,又要哭?”

“……”

说得她多爱哭一样,倒给她整得不好意思了。

季言之选择的正好就是岑宁下午做检查的医院。

开回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岑宁突然提起程家发生的事儿。

“我妈回来抢钱,程家人不乐意,他们打起来了,我就先走了。”

季言之:“还挺机灵。”

“当然。”岑宁戳他车里吊着的一个铃铛,“你知道吗,我妈以前,不对应该是现在也在吸。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染的毒瘾,反正就是染上了。现在估计是没办法了,才会脸面都不顾的回来要钱。”

季言之嗯了一声,缓缓靠边停车。

岑宁疑惑地抬头看他,“不是去医院吗?”

季言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岑宁,“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手?怕我嫌弃你还是什么?”

岑宁嘴巴微张,有点惊讶他居然这么快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季言之一看这幅表情哪儿还不清楚自己说对了。

又重新起步,问:“那你现在怎么决定告诉我了,不怕我嫌弃了,还是觉得还没和好,如果我有别的想法就干脆不和好了。”

岑宁心虚的不敢回答。

反正,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吧……

季言之冷哼了一声,说她:“岑宁,你可真是好样的。”

岑宁偷偷看他,拉着脸,嗯,生气了。

到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只是有点剐蹭,没什么事。

季言之一路都没说话了,岑宁就想卖惨。

“啊?没有脑震荡吗?我觉得我有点头晕。”

医生:“放心,没有。”

岑宁:“那骨折呢?”

医生:“没有。”

岑宁:“脑出血!你看我这额头撞得这么惨!”

医生:“没有的事儿,就是点皮外伤,回去把开的药按时擦,别沾水,两天就消了。”

季言之站在岑宁身后,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岑宁彻底死心,“哦”一句,转过来,语气很失落的样子,“我没什么事,走吧,回去。”

季言之也不理她一脸的失落,自己大刀阔步的走在前面,岑宁要小跑才能跟上。

岑宁觉得自己好惨一女的,刚出了车祸受伤,季言之完全都不照顾一下她的感受。

季言之打开车锁,岑宁先上车,他自己在外面抽了根烟才上车。

岑宁试图跟他搭话:“一场秋雨一场凉了,哎呀我觉得明天可能要穿毛衣才行了。”

季言之不苟言笑,眼神都没理,挂档起步。

岑宁尴尬地笑两声,“你刚才在哪儿啊,我跟你打完电话你来得好快啊。”

季言之还是没理,打开广播收听深夜电台。

岑宁:“……”

她气性也上来了,头一拧,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似的。

过了十来分钟,岑宁扭扭屁股,没什么骨气的想,算了,她还是挺稀罕季言之的,以前都是他惯着她,现在就换她惯回去一回好了。

于是她又笑嘻嘻的转过去看着季言之,“哎呀,季言之,我错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应该怀疑你会嫌弃我的,我以后一定谨记,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告诉组织,我们一起想办法!”

季言之终于甩过来一个眼神,凉飕飕的。

岑宁伸手拉他,季言之冷声呵斥:“我在开车,你想再出一次车祸?”

她只好讪讪的收回手。

“哎,要不,咱们别回去了吧?”岑宁心思一活泛就开始撩拨他,说话带点隐隐约约暧昧的暗示。

季言之放慢车速,看她还能说到哪个地步去。

岑宁抓着医生给她开的消肿的药膏,捧着下巴看他,眼睛里像住了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真的,季言之,咱们别回去了,去你公寓吧,只有咱们两个!”

季言之斜挑着眉毛,觉得她是欠收拾。

他没接话,却默默打方向盘掉转方向,直奔自己的小公寓。

岑宁没注意他改变了行车路线,还在语言撩拨。

季言之就冷笑,减慢车速进入小区的车库。

岑宁终于发现不对劲,一看是在地下停车场,别有深意的看着季言之。

两人上楼,岑宁跑出电梯准确找到季言之公寓门,等着他开门。

季言之不动,两只手抄着,说一串数字:“940526,开门。”

岑宁诶一声,转身按密码,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生日。

嘿,季言之个闷骚。

岑宁打开门,脱鞋光脚走进去,一看装修风格就笑了。

季言之不紧不慢换鞋进来,“穿鞋。”

岑宁又跑过来穿鞋,一边问他:“你早就准备好这房子吧?是不是准备用来当新房的呀?”

季言之拎着她扔进浴室,门一摔,简单利落:“洗澡。”

晚上气温本就低,在外面折腾这么久,她又穿得少,再不冲个热水澡,季言之丝毫不怀疑她第二天会发烧再进医院。

岑宁却误会了,满心都是荡漾的小心思。洗完发现自己没衣服,里面外面的都没有。

“……”

又磨蹭了十来分钟,季言之递进来一套他的衬衫长裤,和新的内衣裤。

岑宁:“……”

衬衫一套就到大腿了,长裤套着就很滑稽,腰围太大了,还得用只手提着。

岑宁索性就不穿长裤了,反正等会儿也是要脱的嘛。

她整整洗了一个小时,出来时季言之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完澡,穿着整齐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岑宁这时候反而扭扭捏捏的,问:“我睡哪儿?”

季言之呛她:“只有一张床,你要是想睡沙发也可以。”

岑宁才不愿意,直奔卧室。

季言之也关了电视,牵开毛毯准备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岑宁在卧室里左等右等,不见季言之进来,但是客厅的电视声已经听不到了,她翻身下床,悄悄看他还在不在客厅。

结果倒好,他居然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岑宁被雷劈了一样。季言之还说不嫌弃她,这不就是嫌弃她吗?

岑宁厚着脸皮往他沙发跟前凑,季言之还没睡着,她里面一有动静他就知道了。

睁开眼睛就和岑宁对视上,“不睡觉干嘛?”

岑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是嫌弃我?”

季言之眉头一皱,“岑宁你非要惹我生气?”

“那你干嘛睡沙发?”

岑宁嘟着嘴,一百万个不乐意。

季言之乐了,这还真是自己来讨收拾的。

“你额头有伤。”

“医生说没事儿。”

岑宁才因为这事儿出了回丑,结果转眼季言之又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季言之抬头捏鼻梁,心里叹了几回气,突然翻身坐起。

岑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横了抱起往卧室走。

他牙齿都绷紧了,“岑宁,今儿你就别想用你头上的伤口让我停下来。”

岑宁嘻嘻一笑,双手缠着他脖子,“才不喊停,谁喊停谁孙子。”

季言之:“……”这话好耳熟。

素了这么多年,季言之回国后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就在等这天,却还耐心十足,怕伤着她。

两人都是干柴烈火,双方对彼此身体都熟悉。

季言之在国外这几年,每次想岑宁时就憋着劲努力训练,原来的季言之岑宁招架不住,现在更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我们没有那个……”

岑宁没准备,谁都不知道这天来得这么快,以为还得磨段时间的。

季言之动作一顿,埋进她脖子里深吸气,泄愤地嘬出个印子,“你就他妈的会煞风景!”

说着,掐着岑宁的腰用了点劲,手再松开,白皙的皮肤上就留下了两道印子。季言之瞳孔更黑得吓人了。

岑宁一抖,有点怂了,想装孙子,张了嘴,一句“爷爷”就要出口,季言之抬头看她一眼,大有“你敢说出来,今儿就是你死期”的意思。

岑宁果然不敢说了,缩了缩脖子,为自己挽尊:“要不,咱再缓两天?”

季言之闷笑,从她脖颈间微微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不用。”

岑宁:?

我还不行你能凭空变出一个来!

季言之往旁边一翻,长手一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岑宁眼睁睁看他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来。

岑宁:“……”

季言之大半个身子露在薄被外,精壮的肌肉线条让人完全把持不住,他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和岑宁讨论:“你喜欢哪种?草莓味?带螺纹的?”

岑宁:!!!

季言之果然是个闷骚!

岑宁脑子里炸了一片烟花,有点受不住,已经觉得自己腿发软了,隐隐有些退缩的想法。

季言之问:“想当孙子?”

岑宁嘿嘿一笑,“这不还没开始吗……”

季言之哼哼,“你以为还停得下来。”

他摊开手,“选一个吧。”

“……”岑宁捂脸,“季言之,你好骚啊……”

停是不可能停的,季言之让岑宁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做色中饿狼。

回到他公寓时本就已经接近零点,第一回下来时岑宁就认输当孙子了,季言之不让,捏着她的下巴,跟她说:“让你别来撩拨我,你不听,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后来岑宁基本失去意识,全凭本能回应他,迷迷糊糊间骂的都是:“季言之你在国外吃菠菜了吗?”跟他妈个大力水手一样。

季言之乐不可支,当成是表扬,“宝贝儿,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岑宁没有当真,只知道推他:“你他妈的快点行不行?”

“不行!”

季言之脆生生一句,又是一轮新的征战。

东方将明时,岑宁半梦半醒,听见季言之舒服的一声长叹,之后被人轻轻抱起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

晚点还有一章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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