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急匆匆地过来,围拢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老大,我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应该是叶小姐盘子里的香蕉落在地上,所以她踩滑了。”
霍仲霆依旧阴沉着脸:“林冰,找人送叶小姐回房休息吧。”
叶轻言闭着眼被人架着胳膊扶起来,她垂着脑袋,被动的挪动着双脚,就这么一步一挨的回到了三楼的小房间。
林冰难得关切地问:“您没事吧,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叶轻言摇摇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不用,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林冰送到门口就走了,叶轻言撑着门框进屋。
胸口好痛,屋里的空气稀薄,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无声地往下落。
“够了,够了吧?还够了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吧?”
她捏着拳头捶着胸口,胸口的闷痛将尚未冲破喉咙的可怜压了回去。
在这里,软弱的样子给谁看?给他看吗?
呵呵,只有在意的人才会看得见,而她的喜悲,他早就看不见了。
叶轻言想着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就索性懒得周旋,金智那儿干脆也不去了。
她在房里躺了三天,保洁的阿兰帮她送三餐,连房门也不用出了。
晚上,阿兰给她送吃得过来。
“谢谢兰姐。”
阿兰笑眯眯的挨着她坐下:“告诉你个好消息。”
叶轻言就着白水,吞了一口面包。
“我能有什么好消息。”
阿兰凑近一些,低声说:“我擦地板的时候,听到苏小姐在替你求情,请霍先生送你回去。说是你好像对她有误会,在这儿也不开心,求他找几个靠谱的人送你回去,还推荐了霍总身边那个大个子保镖。”
“阿让?”
叶轻言能明白苏鸢儿急切地想送她走的心思,可是推荐阿让送她是什么意思?
阿兰连连点头:“对对对,好像就是什么让,反正那是霍总最信任的人了。”
叶轻言低头啃着面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阿兰刚出门,几乎是跳着脚回来的。
“霍。。。霍。。。”
“你嚯嚯什么呢?”叶轻言笑着从床边站起来,将剩下的面包放进盘子里。
阿兰突然呆若木鸡,站在门边一动也不敢动。
小库房的门很窄,霍仲霆往门口一站,几乎就挡了个密不透风。
叶轻言嘴里含着一口面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吞下去。
“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叶小姐说。”
“是,霍总。”阿兰猫着腰钻了出去。
叶轻言拧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大口,才把嘴巴里的面包吞了下去。
她背对着门口站着,等着他先开口。
房间很小,此刻显得尤其促狭。
霍仲霆看起来心情不错,至少还能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
“你真的想走?”
霍仲霆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他压抑着想把她掰过来的冲动,忍受着不明情绪的煎熬。
“嗯。”叶轻言背对着他,重重地点点头。
他心里最后一点希冀碎裂了,在这里尚且抬头就能见,这一别就真从此两宽,再不相欠了。
“三天行吗?”
叶轻言转过身来:“什么?”
“三天后,送你走。”
“可以。”她也不差这三天,大不了在这小仓库里再躲三天。
霍仲霆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