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抱着六娘,身上也被这盆水淋了个透,凉意彻骨。白嬷嬷见六娘转醒,便指着徐妙言和六娘:“你们,进去。”
徐妙言赶紧将失魂落魄的六娘拉了起来走过去。她们已经身陷囹圄,却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能暂时顺从。
六娘受了打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徐妙言凑近她低声道:“六娘,振作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六娘听到她的话侧首看了她一眼,徐妙言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须臾,六娘便站直了身子。待守在门口的人推开门,便随徐妙言一道进去。
进去后,徐妙言才看清这里面是个什么场景。这间房里除了两张床和两张桌子,便再没其他。桌子上各放了一盆清水。
从刚才推燕燕出去的那两个女人的话里徐妙言已经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事了。燕燕被杀,是因不是完璧。只是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着重检查她们的处子之身?
这里面加上嬷嬷一共是六个人,各站在一张床前。
“躺下吧!”
六娘怕了,下意识往徐妙言身后躲。
眼尖的嬷嬷见六娘退缩,便指着她道:“把她抓过来,现在可没有磨蹭的功夫!”
话音刚落,刚才送燕燕出去的那两个女人便将六娘从徐妙言身后抓了出来,强行按在了床上,六娘再一次吓得大哭,嬷嬷不耐烦,直接叫人堵了她的嘴。这一堵,六娘彻底慌了,哭着甩开制着她的两个女人的束缚,想从床上起来。
于是另外两个打下手的女人也上去摁住六娘。六娘被四个人各自压住手脚,被强行脱去裙裤,分开双腿,再也无法动弹。
徐妙言迫使自己镇定,将惊慌和恐惧强行压下去,乖乖的自己躺了上去。
给徐妙言检查的那个嬷嬷见她不似旁边那位哭闹,很是满意:“你倒是识趣,让人省心多了。告诉你,只要入了长安,入了这里,一切可都由不得自己了,听话顺从的,才能少吃苦。”
徐妙言紧紧抿着唇,再不言半句。
即便极力镇定,可她还是惶恐。
“好了,自己把裙子解了,你知道要怎么做吧?”那嬷嬷见她识趣,语气也没那么僵硬。
徐妙言点头:“……知道。”
她按着嬷嬷的吩咐照做,因为太过紧张,又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便死死咬着唇,待结束后,连下唇都咬破了。
六娘一直哭着,给她检查的嬷嬷见她哭声不止,便抬手打了她两个耳光,厉声吼道:“给我闭嘴!再哭现在就让你跟刚才那个一起下黄泉路!”
六娘低着头,很快就收了哭声。徐妙言生怕嬷嬷又打六娘,便先一步将六娘拉到身后,唯唯诺诺道:“嬷嬷,她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嬷嬷宽宏大量,不要与我们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计较。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们姐妹二人定忘不了嬷嬷的。”
徐妙言说这番话时六娘已经收住了哭声。六娘没犯什么大的罪过,也止住了哭声,又听徐妙言说了好话,也不再计较,只冷哼一声:“别在这里耽误功夫,赶紧出去!”
徐妙言应了声是,便赶紧带着六娘出去。由人带着去了另外一处。
接下来的一个月,便开始有嬷嬷教她们礼数,练身段,迫使她们记住取悦男人的手段。这五日她们只被允许睡两个时辰,睡醒了以后,便又是没休没止的训练。这些人极其严格,稍有不对,便会招来打骂,所以她们并不敢出错。
一个月多后的午时,徐妙言六娘等在内的十六个姑娘又被重新换上绫罗白裳,头戴白纱幕离,被送上了马车,离开了这座她们待了五日的囚笼。
来时还是寒冬,时隔一个多月,已是开春,正值谷雨前后。
而今日,正是观花宴。
这一个多月内,徐妙言已经知道了张自谦独子,也就是将她们收到这里的人——禁军统领张鹤川,所举办的观花宴,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观花宴’,观的其实是她们。
这一个多月以来,那群人对她们做的所有事情,正是因为,她们就是‘观花宴’里的‘花’。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终于停下。下了马车,徐妙言便看到门匾上张府二字。
张鹤川是辅国大将军独子,又是张太后的亲侄子。如今外戚一手遮天,张鹤川仗着张家的势力一直为非作歹,而他是张自谦唯一的儿子,便更加没人奈何他半分,而且张鹤川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对不甘顺从他的人极其残忍。所以即便是有人知道‘观花宴’并非真的赏花而是赏人,也无人敢言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老谢跟媳妇儿分开两个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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