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后面的骆承东听到这两个字,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注意力放到了林落婵娇小的身体所在的方向。
许森渺:“师妹,现在忙不忙?能不能来实验室一趟?”
林落婵抬头看了眼骆承东,对着电话说,“有急事吗?”
“我们现在想打升级,但是少一个人,想问你能不能过来?”许森渺除了做实验外,最喜欢的事就是打扑克牌。
“师兄,我不会打牌。”林落婵低下头,接着补上,“我现在有事在外面。”
许森渺没勉强,“那没事,你忙吧。”
挂断电话,林落婵主动解释,“师兄打来的。实验室打牌缺个人,问我能不能去。”
一般来说,研究生基本都会住校,这样方便。林落婵没对外透露自己领证的事,大家都以为她住在学校。
骆承东点了点头,“想不想学打牌?我教你。”
“嗯?”林落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骆承东起身,从书架上取下扑克牌,走过来,坐在林落婵对面的沙发上。
“知道扑克牌都有哪些牌吗?”骆承东难得温和地问。
林落婵摇头。
骆承东拿出牌,教林落婵认牌,跟教小孩学英语字母似的。
由于两组沙发间的茶几比较宽,面对面坐着,两人都得勾着腰。
过了会,骆承东坐到林落婵这边的沙发,开始教她规则以及窍门。
林落婵最开始有点云里雾里,就好比刚认清楚字母,接下来就是单词,然后是句子和语法的学习。进度太快了,有点消化不了。
林落婵拿过旁边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骆承东,“你先喝杯茶。”
骆承东已经讲了半个小时了,接过茶杯,手指相碰的瞬间,火热对冰凉。
接过茶杯,喝了口,放下,起身去拿放在卧榻上的毛毯,走过来,盖在林落婵肩上。
林落婵转过头,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对视了十来秒,轻声说,“谢谢。”
九月下旬,夜晚天气有些凉。
“多穿点,换季,小心感冒。”虽然说这话的人只穿了件衬衣,但男人和女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要不是不小心碰到,他不会知道这个差别。
骆承东又教了会,把扑克牌放一边,“还有不明白的吗?”
林落婵仔细回忆了一下,“规则记住了,但是那些窍门还没有很多印象。”
“没事,知道规则,那些诀窍等你真正开始打的时候就会了。”骆承东喝了口茶说。
林落婵犹豫了会,放在腿侧的手紧按着沙发,鼓气勇气,看着旁边人的侧脸,“为什么愿意教我打牌?你喜欢打牌的女人?”
骆承东喝茶的动作顿住,“不想你输给他们。”说完将紫砂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林落婵继续看着骆承东,她问了两个问题,而他只回答了一个。这会她有些执拗。
骆承东放下茶杯,扭过头,看着一张写满了我要答案的小脸,笑了,觉得很有意思,“如果我说是呢?”
林落婵弯腰拿过牌,“那你再教我,我用笔记下来。”接着去书桌边的笔筒里拿了支笔和几张白纸,放在茶几上,大有一副不学会不罢休的势头。
骆承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去睡觉,改天再学。”
林落婵不听,依旧要学。
骆承东有点无奈,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坚持,解释,“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来决定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不要多想。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她只好作罢。
不过第二天晚上,林落婵回来的稍微有点晚,急匆匆跑到二楼。打开书房门,本来兴高采烈准备说话,看见骆承东正在打电话,就把话咽下去了。乖乖坐在沙发边,等他忙完。
骆承东从听见林落婵急如鼓点的脚步声起就一直注视着门,看清楚了她的整个情绪变化过程。
挂断电话,“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
林落婵开心地回,“今天实验室打牌,我赢了,没给你丢脸。”
“嗯,好玩吗?”骆承东问。
“好玩好玩。”林落婵不停点头。
“我再教你一些技巧。”骆承东从书架上取出牌,准备走过来。看见林落婵只穿了件条纹长袖衬衣,又绕到卧榻,拿起毛毯,搭在她肩上。
林落婵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进门的时候把外套脱了。”
教学的过程中,林落婵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牌的?”
“几年前,朋友教的,能派的上用场的社交技能。”骆承东解释。
又是一个研究牌到深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