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史泰龙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看这……”申健一也拿出豆沙的短信给史泰龙看，笑着说，“我能去么？”
“去啊，这要是成了，亲上加亲啊！”史泰龙同样笑着说。
“最后一排！”讲台上老师喊了一声。
下午放学后，豆沙来到高二一班，撇下了史泰龙拉申健一去吃饭。在苏哲，楚洋平和王琦三人的嘲笑声中史泰龙自己去买饼吃，并打包三份上来。
“什么事，不是要表白吧？”餐厅里，申健一问豆沙。
“你怎么知道？”
申健一笑了笑，但看豆沙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和他开玩笑，停住了手中的筷子，说：“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大史这么多年……”
“哎呦你想什么呢！不是我！是钟灵善！”
申健一愣住了。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有人要向她表白，你看着办吧。”
申健一不说话。
“别说你没感觉，我可都看在眼里呢！哎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本来好好的，我觉得要在一起的节奏，怎么弄成这样了？你真的不喜欢钟灵善？”
申健一依旧不说话。
“哎呀你们俩这别扭脾气，真急死我了……按说你的事我没资格管，但事关善善，做姐妹的不能这么干看着，可是，又答应了善善不能说的……”豆沙嘟囔了一会儿，突然说，“洋平生日那天中午你干什么了！”
“什么？”
“就是洋平生日那天，上周，学校附近的那家西餐厅，你还带我们去过的，你后来又带谁去了？”
洋平生日那天，中午，西餐厅……申健一似乎明白了，说；“那是邱祥给我介绍的一个生意人，西餐厅的老板娘，我和她谈酒店……”
“咳！你怎么不早说啊！”豆沙高兴地要跳起来，又捏了捏嗓子，一脸忧愁状，说，“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我没有资格难过，没有资格让他解释什么，求你不要问他了，给我留一点尊严……”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你的风格……这是……钟灵善说的话？”申健一有些不淡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豆沙翻了个得意的白眼。
“你是说她为我难过吗？”
豆沙难得见到申健一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还蛮养眼的，悠悠地吃起了碗里的面，申健一却没再动筷子。
“弟妹……”
“咯……饱了！”豆沙擦了擦嘴，“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们班长吴坤追了她很久，两个人关系也一直不错，善善最近因为很多事非常非常低落，但吴坤一直表示相信她，我不知道这心里受伤的女孩是不是比平时脆弱一点。总之吴坤已经买好了玫瑰，今天晚上晚自习一下课就表白。一哥，你有两个半小时的考虑时间，弟妹只能帮到这儿了……”
豆沙做好了打算，一个晚自习都守着钟灵善不让她乱跑，要是在放学后吴坤把玫瑰花拿出来时该来的人还不出现，她就拉着钟灵善飞奔出学校，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申健一身边穿着校服的学生已经一个个离开餐馆，他却没有回学校。
八点多时，王琦来了。
“大史说豆沙早就回去了。”王琦见桌上有一碗没怎么动的面，几个啤酒罐，笑了笑，说:“什么事情，借酒消愁啊？”
“我想一些……事情。”
“我知道，你想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在等你给我说，不过……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看你也没吃什么，我请你吃夜宵吧。有家新开的烤鱼店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我……考虑一下。”
“哎呦，申小妹？”
申健一听到这个称呼一愣，有些难为情地说：“还是我请你吧。”
“这才是个男人嘛！”
两人步行走了二十多分钟，店里生意很是火爆，王琦预约了两个位置，坐在一旁等候。
申健一看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
“你一路上都在看表。”
“嗯……嗯？”
“我说……算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又等了十分钟，老板给两人安排了位置，王琦点了一份烤鱼几份青菜。
“味道不错吧，上次洋平带我来的。就是那天，印祥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你醉着酒，还急急忙忙跑去学校说要见一个人……后来她走了，你也走了，我让洋平陪我喝酒。那天人也是这样多……”
“小琦。”
“怎么？”
“对不起，我必须走了。回头一定向你赔罪。”申健一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唉……”王琦看着桌子上刚上的一份烤鱼发呆，“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