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尖锐的疼痛把她从梦中拉醒。
严绒桐伸手捂上腹部,疼的额上渗出密汗,身子紧紧蜷缩起动都不敢动。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严绒桐挣扎着坐起,在他醒来之前,给他去做早餐。
简单的一个早餐她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做好,等做好后,整个人都快痛的虚脱了,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顾瑾,”严绒桐敲响他的房门,有气无力的喊他,“顾瑾,起床了,吃饭了。”
喊了两声不闻回应,她突然晕的一晃,身子向前一栽推开了门。
门虚掩着并未关上,严绒桐便知他已经起了床。
她就没在叫他,回了卧室躺在床上。
上楼梯后通过偌大的玄关才能到卧室,进入玄关向左拐便能见到一个璀璨的水晶门。
门内是一个敞亮的画室,摆满了各种水墨丹青。
其中,轮椅上那个男子正描绘着一幅画,画中人,美如仙子,嘴角俏皮一笑,灵珑又如山涧精灵。
顾瑾手执墨笔,一笔一笔描绘着她的容颜,眉毛,眼睛,面颊,还有眼角那片妖艳的玫瑰花瓣。
画中人早已是一个被画完整的人,但这六年,他每天清晨都会再执笔勾勒,双眸含情地凝视她,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细细记在心里。
笔起笔落间,顾瑾脑中回忆的是她在时他们一起相处的时光,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随机传来女子孱弱的声音:“顾瑾,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他笔尖一顿,道:“请进。”
严绒桐推开门走了进来。
在应聘保姆时邹叶就告诉她,他们家总裁时常不好好吃饭。
他的身体曾受过很严重的伤,现在落了病根,所以不吃饭是万万不可的,邹叶拜托她务必照顾他一日三餐,将营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