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晌午到晚上,上官雨琳就这么在炕上坐了一天。
其间,洛亦轩一直坐在桌前没动过,她好奇地看他手一前一后地扬,拿着块雪白的木头,不知在刻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儿跃然于手间,洛亦轩举给她看,刻得是个挺着大肚、醉熏熏、憨憨的胖老头儿。
一瞬逗笑了她。
虽然不能笑,但眉眼间露出了零星笑意,洛亦轩瞧见,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又刻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摆在她身前。
上官雨琳心哼,真拿她当小孩了?幼稚鬼!
不过,眉眼间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
一个老头儿,一只小兔子,还有一个正叉腰瞪眼瞅着他的她,和一个可怜兮兮看着她的他……
上官雨琳看着那两个人儿,微微失神。
他起身出去挽了把花儿回来,边织,边道:“十月木槿,朝开暮落,每年十月,都要给你编够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花环,琳琳,你还记得吗?”
上官雨琳眼中划过一丝茫然,又听他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十月份,木槿树下,那时我们五岁……”
她一向喜红色,那年,她穿得还是红色蓬蓬裙,站在一棵木槿树下,眺望蓝天碧湖,万千花丛中,独她美不胜收,一下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她歪着头,牙牙问他:“我叫上官雨琳,你叫什么呀?”
他同样牙牙道:“我叫洛亦轩。”
随手挽了把花,编了一个小小的花环,她笑得“咯咯”玲珑,直称赞:“真好看。”
他同样笑得开心,抬手将花环给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