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在夜空流动,半壁下弦月隐显出朦胧月光,清清淡淡,弓部的轮廓还清晰可见,弦部已然灰蒙一片,溶入天空,一点点亏损。
“好了,我到家了,你走吧。”
家门口,白琪看着堵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的人说。
南逢高高撅起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如正要被人丢弃的小狼狗,可怜兮兮地瞧着她。
他可怜兮兮地咕哝:“不要嘛,外面有坏人,人家怕怕……”
她:“……”
白琪故意板下脸,要不是自己定力好,早就破功笑出声了。
这傻子男人,真是无语了。
“你走还是不走啊?”
她抓住他耳朵,作势就要拧,冷声警告。
他眨巴着眼睛摇头,嘴得更高了,撅起屁股,撒泼耍赖,不走不走,人家就是不走!
哼!
嘿嘿嘿……
他继续祈求,说得话凄凄惨惨戚戚:“你看外面那么冷,真的忍心把我赶出家门吗?你想想,我要站一晚上,多困啊,多累啊,你忍心嘛?”
白琪姐姐温柔一笑,南逢宝宝以为有戏了,不想她优雅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优雅摊开放在他掌心,优雅抚摸着他的小脑瓜子说:“乖,黑店一晚上二十,剩下的,买点儿桶面填填肚子,将就将就哈。”
话落,“啪——”关门。
南逢:“……”
他凝视手中的五十块钱良久,长叹口气,惨惨转身,幽怨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