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看到,每晚都有一个人在不停歇的为他寻找项链,尤其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差点把命丢掉。
他没看到,她身受重伤,安然将她送往医院折回来的途中,看到他孤单单的身影,正往后山走去。
于是抄近路先他一步到了后山,装腔作势地寻找项链,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狼狈,恰好被他尽收眼底。
你污蔑她。
简单的四个字,轻飘飘地说出来,如此肯定,果断判了她的死刑。
洛亦染满眼的希冀刹那消逝,剩下一片灰暗,讥嘲一笑,迈步越过他离去。
擦肩而过之时,他突然伸手拦住了去路,拦得那只手中拿着一块表,是开学第一天时,他蛮横从她腕上摘去的。
听见他说:“手表,还你。”
那天吃饭时,安然撅起嘴向他抱怨,自己不开心。
她不像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身上戴着别的女人的东西,上官云林咀嚼的动作一顿,凝视了手表良久。
安然欲伸手来摘,他把手藏在桌下躲开,说:“我自己还给她吧。”
这样也好,除过朋友再切断了所有关系,不必不清不楚。
上官云林想,觉得饭一瞬变得苦涩。
洛亦染接过表看着,嘴角的讥嘲更甚,挥手一扬,表从空中划过,也划过他的视线,落入崖底。
蓝色的背影透着冷漠,上官云林久久凝望,心久久堵塞。
下午放学,学校的操场上又“砰砰”响起拍打篮球的声音,中列的那个场地中,只孤单飞跃着一抹身影。
尽管下午的风已经带着凉意,但他还是汗如雨下,浸湿了红色球衣,晚霞辉映得他的脸颊更红。
方形的白线拐角处,站着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