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把辰念璃放在床上,给她掖被子时,不忘往下扯了扯她的领子,看到那青紫的痕迹时,豆豆语塞,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
辰念璃反倒满不在乎地一笑,揉搓他毛发说:“不要丧气个脸啊,来,给姐姐笑一个。”
豆豆拂开她的手,见她装作的无所谓,心里更堵得慌,闷声嘟囔:“姐,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
辰念璃一拍他脑袋,“哭什么啊?你姐我是会为了点狗屁贞节就哭哭啼啼的人吗?”
豆豆真想说一句,别装了,你的难过都写在脸上,但始终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坐在床边,陪着她。
好久后,才听她说:“豆豆,我是自愿的。”
她的声音没了笑意,恢复正色,变得低沉,透着认真,略含沙哑。
豆豆一震,一脸不信地看着她。
躲在暗处的人也一震,扶着墙壁的手指微微激颤。
豆豆情绪有些失控,扣上她的肩,高声喊:“姐,你别骗我了,你……”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忽而软弱下来,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无力地问了句:“姐,你喜欢他?”
暗处的人屏气凝神,耳朵高高竖起,心跳猛烈加速,带着一丝期待,想听到答案,又想捂住耳朵,害怕听到答案。
辰念璃一笑,轻轻摇头,他并未看到她肯定坚决地摇头,只听见她说:“不喜欢。”
那一瞬间,他眼中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闪烁着的零星希冀破灭,剩下一片晦暗。
他的手沿墙壁滑下,转身离去。
渐行渐远,后面的声音逐渐微弱,隐约能听到豆豆问:“那你为什么还?”
她的回答,他就不得而知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就,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