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珏恍惚的眼光缓缓汇聚，落到她脸上，盯着那双眼，和四年前一样美丽，一样动人，越看，越觉得就是她。
辰念璃被抱起放到洗手台上，面向他，见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不由疑惑，抬手摸自己的脸，“看什么呢？有什么不对吗？”
她脸上有什么？
他在想什么？表情怎么这么丰富？一会儿恍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呆滞……
陌珏没说话，转身奔出浴室，没多大功夫，拿着一根眉笔跑了回来。
“干什么？”
辰念璃见眉笔伸来，后仰躲闪，陌珏扣住她后脑勺，喝：“别动！”
“你到底干嘛？别给我乱画。”辰念璃被钳制住，只能小幅度摇头晃脑，他在她脸上循着记忆点麻子。
点着，点着，手速满了下来，陌珏呆看着她，这张脸，和记忆中的缓缓重叠。
“你把我化成什么样了？”辰念璃埋怨着回头照镜子，看到花猫似的脸，脑中什么一闪而过。
她噔噔噔跑出浴室，找了一副眼睛给他戴上，然后在他头上抓两把，看着这张脸，遗失经久的记忆重现于脑间。
她略微吃惊地张大嘴，这就是那个夺走自己初吻的混蛋？
沉默，长久的沉默。
然后：“阿狸？”
他薄唇微启，危险地眯起眼，原来不是阿狸，是阿璃！
辰念璃悠悠闭上嘴，干笑数声，“真，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