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
总之就是为难。
上级的友人爱好奇怪,上级对此见怪不怪,我却不能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死掉。
上级管着我的工资,太宰先生。
哪怕他自己再愿意慷慨赴死,底层打工人的我必不能让他如愿。
至少不能通过我让他如愿。
时隔几年,我再一次向他重复了说过的话:“请不要为难我,太宰先生。”
他无趣的“切”了一声,抱怨:“明明已经不是安吾的手下了?”
哪怕我已经离职也不会对公民下手,请至少认清这一点。
毫不意外的再次得到“死板”评价的我,冷漠的将他塞到车站:“您该回去了,太宰先生,现在还不是双休日,您的同事会着急的。”
结果到送走他我也没搞懂他专门跑过来的目的。
算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驱车赶回高专。
高专坐落在东京一处隐蔽的地方,虽说是叫学校,可占地面积大到离谱,甚至校内囊括了山区地带。
能在繁华拥挤的东京都内坐拥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咒术师们大概真的是不缺钱。
五条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在高专找到一间学生宿舍让我借住。
我在门口遇见了狗卷同学。
他应该刚做完任务,手里还拿着扩音器,见到我的时候乖乖问好。
“海带。”
我对他点点头,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空了的润喉药。
狗卷同学的咒术其实很有意思。
我最开始听到介绍的时候,同事对我感慨了一句。
“咒言师的能力真的算很特殊的一种了,说出口的话都会成真,限制条件也一目了然,某方面来说也很便利。”
咒言的机制确实并不复杂。
咒言师的能力原理是赋予言语咒力,通过咒力作用使说出的话变成事实,这种类似于言出法随的能力,如果去掉限制条件的话可以说是bug级别的术式。
但其实咒言师的能力还比较科学。
咒言的作用效果依照使用者的咒力而定,使用者咒力不足的话估计也很难对使用对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最简单明了的反噬就是喉咙的撕裂。
依托在话语中的术式,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能被听到,所以咒言师的嗓子是非常重要的。
祓除诅咒的过程中持续不间断对咒力的损耗很容易让嗓子疲劳,运气不好碰上实力对等或更胜一筹的作用对象的话嗓子更是会加速磨损。
大概也是因此,出于对自身安全以及减少正常生活中不自觉误伤的情况,狗卷同学习惯于用高领遮住嘴,听说这样会稍微阻碍声音的传播。
我看过狗卷同学拉下高领的样子。
黑色的蛇之目咒纹从嘴角延伸,让人乍一看的时候会不自觉的一怔。
应该是咒言师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手段。
其实从这方面来看的话,术师们的术式其实都在有意无意的遵从等价交换的原则。
咒术界有一个叫做束缚的东西。
定下约定,两相互换,天平上放上各自的承诺,通过束缚达成平衡,在我的理解中也就是等价交换。
比如狗卷同学的咒言,它毫无疑问的威力巨大,发动条件也简单,但对使用者自身实力要求极高,等于说为咒言的使用加上了严苛的规则。
至于五条悟……
五条悟的已经不太能用普通的标准去衡量了。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他的术式是无下限术式,辅助他使用无下限术式的是六眼,但有意思的是,五条家传下来的这两个杀器并不是捆绑销售。
五条家上一个同时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人出现在四百年前。
微小的传承概率大概就是对于五条家的束缚。
咒术界意外的是一个很讲究平等的世界。
仅限于术式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