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想去看吗?”他又问。
“房子还在?”她惊讶。
“没卖。”他说,拉了下她的手臂,颇有些无赖地说:“走,故地重游一下。”
*
这套房子的开发商是池禹父母的朋友,开盘的时候他正好上大学,便送了一套。
而于星落,因着父亲于治勋和池家的的关系,深受池禹妈妈宋云的照顾。
这套公寓,池禹也就偶尔浪的太晚,不能回宿舍也不想回家的时候,过来歇歇脚。
反而于星落来的次数比较多,如果要熬夜复习,这里是个安静的好去处。
“滴,指纹验证成功。”
指纹锁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的时候,于星落莫名觉得自己被套路了。这么久没来他还能打开这儿的门,肯定不是偶然。
于星落走进去,站在门边脱掉高跟鞋,人也矮了几厘米下来。
屋内窗明几净,柚木色的地板上落了浅浅的光束,空气弥散着柠檬香氛。
一瞬间的记忆涌入脑海,最汹涌的便是和他的初|夜,瞬间,关于疼的记忆席卷而来。
站在她身后的池禹没说话,他靠在门边,似乎也被某种情绪浸染着,难以开口,意识到关于这里的记忆并不美好,两人都是。
他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于星落踩着拖鞋,缓缓走进去,她倏然心尖儿发疼。
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抱着她推进门里,亲着她的耳垂,更像是在咬,辗转反侧。明明问过她疼不疼,也承诺了会轻一点,可他根本就做不到。
第一次他急得连去床上都来不及,将她放在地板上。
于星落呼吸混乱惊惶,叫不醒他。
男孩儿此刻完完全全沉溺其中,技巧并不熟稔,那里难以忍耐,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
如今,于星落并不会因为那些痛感恨他,也不怪他。他在的时候她痛,可他不在她又很孤单。
就像陈燃说的,她需要一个有血有肉有激情的,和她完全不同的人,唤醒她生活里的一潭死水。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段感情是十全十美的呢。
她也会恋痛。
于星落目光扫过他卧室,池禹怕她回忆起什么,匆忙将那扇门关上。
这时手机呜呜地响了,打破宁静。
于星落走到窗边接起来,再挂掉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电话刚放下她就打了个喷嚏,又连续两三个。
进来以后都没找到空调遥控器,屋子里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房子里比外面还要冷。
她手指捻了下微湿的头发,沾了水分量有些重的耷拉下来。
池禹手顿,忽然说:“吹干头发再走。”
“啊?”
“头发湿着出去得感冒。”
也不知道怎么的,于星落就觉得他说吹头发很暧昧,愣怔的时候,池禹拽了下她的手,将人扯进洗手间,从柜子里找出一个黑色的吹风机。
这间房子这么久没人住了,按理说不会有这种小型电器,就算有的话也早就坏掉了吧。看出她的疑惑,池禹说:“能用。”
他插上电后,在掌心试了试风,差不多温度正好了,扳了下她的下巴道:“过来,我给你吹。”
“啊?”于星落又迷茫了一声,被他捏着肩膀堵在他和洗手台之间,她像个洋娃娃似的被钳制过去,被迫面对他,于星落脑袋空空,抬眸便看见他清晰的喉结轮廓隐没在白衬衫领口里,滚动了下,莫名的禁忌感。
发心暖暖的热风吹来,他手指挑开冗长潮湿的头发,隐隐散着香气。
于星落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之间是他能给她吹头发的关系吗?谈恋爱的时候都没吹,现在吹什么?而且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大白天的带进一套房子里,孤男寡女,要干什么?
他的气息团团包裹,像是无人区疯狂生长的植物,于星落提高警惕,呼吸紧了一分。
池禹比她高了一头多,一双长腿稍稍分开站着,故意迁就她的身高。
吹着吹着,忽然捧着她的脑袋,问:“那天晚上,很疼是不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于星落却明白了,她不想再谈,胡乱应付:“不记得了。”
“其实,我也很疼。”池禹低了低头,认错的姿态放的很低,“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于星落后背僵直,只看见他的下巴又降了几公分,悬停在她鼻尖儿上方,一副要亲不亲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很疼是什么鬼?
小王子:确实很疼啊(深藏功与名的作者推推眼镜,大家不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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