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深深俯首:“是,主子。”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公府千金,又有正月初一的大造化。哪怕是皇妃娘娘都是做得,如今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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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六皇子来到六皇子妃孟氏的屋中。
孟氏早就知道殿下今夜会来,所以从容淡定地上前伺候着六皇子更衣,又端了一盏参汤至六皇子身前,柔声道:“殿下,喝口汤醒醒神吧。”
六皇子接过碗,喝了两勺,就将其放在了桌子上。执着六皇子妃如雪的柔荑,抬头看着妻子温柔的容颜,轻轻一叹:“青青,还是你最懂我心。”
六皇子妃掩唇一笑,走到六皇子身后替他按着太阳穴:“殿下可是烦心贾氏。”
六皇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似乎对他而言,提起这个名字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恼怒:“不过是跟老二抬杠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纵容婢女作践泯儿。当真是不知死活。”
六皇子膝下子嗣不丰,因此对每个孩子都极为重视珍爱。
贾元春仗着最近颇为得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纵容下人轻慢二公子司徒泯。
可算是触到了六皇子最大的逆鳞。
六皇子妃的手顿了顿,幽幽地叹了口气。
随即走到六皇子身前,跪地请罪:“殿下,泯儿受辱,实乃臣妾御下不严。还望殿下恕罪。”
六皇子本来对着六皇子妃是有些气的,但看着跪伏在地的孟氏,心中又是一软。起身上前将孟氏扶起,拍了拍她的手:“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某些人眼大心空,仗着自己有个国公府撑腰,就不把本殿放在眼中了。”
说到最后,六皇子的声音凝成一条线。汹涌怒意自胸口处蓬勃而出,万千心火寂寂然然,最后化为一句冰冷肃然的:“荣国府,不知死活。”
六皇子妃清清浅浅地笑着,又开始替六皇子按摩手上的穴位,温顺地不发一言。
一仆不侍二主。
贾家身为昭阳宫的人,又急不可耐地想要投诚殿下,两边讨好。
想法不错,可真以为殿下是中午那碗被拒之门外的紫参鸡汤,任其玩弄转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