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噌地站起,宛若晴天霹雳,“银酱会哭的哦,真的会哭的哦。”
女人心海底针,前面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说了会儿话就变卦了。
堕姬罔若未闻,她本来就没打算给坂田银时,见识到坂田银时奔溃的脸色,坏心眼的堕姬心满意足。
夜深人静,坂田银时鬼鬼祟祟地离开卧室,来到厨房。
厨房的饭菜大多冷了,坂田银时挑挑捡捡,最后只找到一根鸡腿和冷掉的饭团。
坂田银时不放弃,终于在一个盒子里翻到了剩下的半壶清酒。
许久没有接触到酒的坂田银时珍惜地浅尝了一口,兴奋道:“呜,活过来了。”
美酒,饭香,清风,圆月,还有个男人陪同。
等等,男人?
坂田银时转过头,他肩膀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只男人的手!
“小姑娘不要害怕,叔叔不是坏人。”信乐正经脸,可是脸上猥琐的气息怎么也遮盖不住。
“嘭!”坂田银时黑着脸,拳头正朝着男人的脸砸去。
信乐捂住眼睛倒下,伸出只手解释道:“叔叔真的没有恶意,是手他自己动的。”他就是闻着酒的味道来的,顺便看到了一个姑娘的背影。
坂田银时抬起脚狠狠揣在他脸上,吃豆腐吃到他头上来了。
信乐爬起身,一身和服全沾上了灰尘,“咳咳,叔叔就只是路过。”
坂田银时死瞪着陌生来人,同是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仔细一瞧,坂田银时和信乐齐齐愣住。脑海内忽然有什么东西响了,来自骨子里废柴大叔的共鸣,使得两人沉默地握了下手。
“银时,坂田银时。”
“信乐。”
两人一致绝口不提方才发生的事情,互相敬了对方一杯酒。
半壶酒不够喝,信乐掏出他腰间挂着的酒瓶,人生难得遇到知己。
“嗝,好酒。”坂田银时满脸绯红地打了个酒嗝。
信乐闷下口酒,“你怎么会在这里?”再瞎,信乐也意识到女式和服下的是个男人。
坂田银时咂舌,“被坑进来的。”说完,坂田银时就想脱掉最外层的色打褂,喝酒碍事。
“别脱。”信乐沉声道,“内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刻是个女人。叔难得出来喝趟酒,就让叔饱一下眼福吧。”
靠,现在的男人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吗?
信乐摸上坂田银时的小手,男孩的手还未长开,柔柔嫩嫩的,望着坂田银时平坦的胸口一脸失落,“要真是个女人该有多好,叔一定愿意赎身。”
坂田银时额角露出青筋,他刚才打得还是太轻了。
信乐松开手,惆怅地喝起酒,埋汰地说:“我有个邻居特别□□,家务劳动洗衣做饭样样精通。”
坂田银时奋力搓着被揩油的手,它脏了,它不干净了。
“为什么是个男人呢!”信乐自顾自说道。
坂田银时默默地起身冲手,又默默走回信乐的身边,熟练地用起他的衣服擦拭。
用完‘一次性纸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坂田银时劝了一句,“想开一点,一个人过着多好。”
信乐无声轻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早已体会过没老婆但却拥有两个孩子的坂田银时抹了把心塞的泪水,除了耗钱,还有什么滋味。
两个内心没救的大叔相谈甚欢,直到酒喝光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清晨,微弱的阳光漫进屋内。
坂田银时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他喝酒了?脑袋真痛。
“神乐酱,给银酱倒杯水。”没有人回应,坂田银时再次抬高音量,倏地想起他已经不在万事屋了。
坂田银时步履蹒跚,眼前的木板不断旋转,喊住前方的秃,道:“织头,醒酒茶,银酱脑袋快疼死了。”
“我是美织。”美织无奈地看着坂田银时,她都已经提醒过好几次这人她的名字了。
坂田银时靠墙而立,敷衍道:“知道了,都说了银酱知道你叫美沙子。”
美织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弃道:“谁让你偷喝酒了。麽,小卷子你真是的,看你怎么向璎姬大夫解释。”坂田银时和她差不多年纪,美织在他面前一向表现地活泼。
坂田银时摆摆手,“小孩子废话真多,给银酱要醒酒茶去。”
“哼。”美织朝着坂田银时吐出舌头,小卷子自己不也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