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荷花画满了门面,透露出几分古怪。童磨坐在上首,肩处批了件紫色纹路的黑袍。人被盛开的花朵包围着,底下的教徒全都敬畏地跪在下方。
童磨微笑注视他的教徒,倾听着每个人的苦难,最后漂亮的眸中默默流下了眼泪。
瞧见童磨的泪水,教徒匍匐下身体,一副受到神之宽恕的模样。
坂田银时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昨天缠着自己玩UNO纸牌的人真的是一教之主。
童磨注意到坂田银时,朝他招了招手,坂田银时不明就以地走上前。
坂田银时走上花坛,对上童磨的视线。童磨的眼泪已流干,不见方才的悲情。
童磨一手搭在坂田银时毛绒绒的脑袋上,天然卷的头发就是有这点好处。
“小银时,大家的苦恼与痛苦,你能感受到吗。”童磨开口道。
坂田银时俯视着底下的一个个后脑勺,以为童磨是想推卸责任,他可不是能实现愿望的痔/疮忍者,“你不是教主嘛,自己想办法。”
童磨的手上用下劲,“抱歉,下手重了。”
坂田银时望着躺在童磨掌心熟悉的头发,头皮发麻,怒视童磨的暴/力:“真的会秃的!”
童磨把银时的头发往空中一扔,“你们的话,神已听闻。”
罕见的银色头发,好似要洗清的罪孽或者浑浊的苦楚,教徒接过童磨的赠予,意识到这位坐在童磨膝前的大概是神之子的使者。
坂田银时皱起眉头,什么意思?这群人拿着人家的头发要做什么?
童磨缓缓道:“神之发物,你们带在身侧,哪怕是出了寺庙,也不会再有困扰。”
听到这句,众人愈发的尊敬。
等到人群离去,坂田银时才跳下花坛,心下不由纳闷这种等级的忽悠竟然会有人相信。
童磨打开扇子,问道:“小银时觉得他们愚蠢吗?”
坂田银时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看他们可怜,就不会行骗了。”
童磨慢慢走下花坛,边道:“怎么会?我可是一直都在帮着他们获得救赎。嗯,我确实是个大善人。”
坂田银时碰了碰肚子,扯开话题:“我饿了,成长期对营养的需求很大的。”
童磨哂笑:“小银时一直维持这样就好了。”小小只的,可以随时揣在袋子里带走。长大了,可能就不怎么听话了。
“心情惆怅的欧度桑呦,你孩子迟早要长大的,还是早点宽心,快给孩子吃饱饭。再没有饭,你孩子要饿死了。”因为腹内的饥饿,坂田银时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望着嗷嗷待哺的幼子,童磨津津有味弯眸浅笑,表现地再痛苦一点就对了。
“喂?听到了吗?”坂田银时出声道。
童磨总不能饿死坂田银时,拍了拍手,让侍女进来。
坂田银时忙不迭奔向来之不易的饭菜,“你不吃吗?”
童磨堆满笑容地坐在对面,双肘搭在桌上,一副要盯着坂田银时用餐的态度,坂田银时受不了了才开口。
“看着小银时就不饿了。”童磨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脑袋,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哪怕不是无惨大人的命令,他也不会杀了坂田银时的。
坂田银时狐疑地打量着童磨的脸,他的颜值……真的能下饭啊……
唇边抑制不住得意的笑容,坂田银时还是佯装镇定,“哼,即便你这么说,银酱也不会高兴的。嘛,你想看就看吧,银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其他话你放在心里就好,银酱都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
“???”童磨迷惑脸。
又过了几日,童磨缠着坂田银时聊起发生的事情。“又有几人一声不吭地脱离了教众。”童磨说着惋惜的言语,实际上对于他们的失踪心知肚明。
听完童磨对业绩的抱怨,坂田银时扒了两口饭,吐字含糊不清,大概能听出:“下次努力,用诚心打动,大不了回家过年生娃。”
童磨宛若想到了有趣的东西,“不如小银时去帮我招教众吧。”
坂田银时惊讶又迟疑,这人是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不要。”坂田银时爽快拒绝。
童磨如同没有听到,把几分小福袋放到坂田银时手中,“给,这是宣传品。啊,应该叫神的赐福。”
坂田银时低头拉开锦囊袋,“…………”他可以为他的头发申请个名誉权吗?话说再这么下去,他该不会要和某个秃头爸比一个结局了吧。
童磨一点也没隐瞒他的‘罪行’,调侃了句:“小银时晚上睡得和小猪一般。”
坂田银时双手篡紧锦袋,“你对人家的希望做什么!”
他就说为什么最近他的头皮有点凉爽,原来是这家伙下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