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出去喝鸭心汤。”卿念透过门缝朝外看了一眼,她叹了口气,现在这哪有功夫喝汤啊。
卿念一脸沉痛:“我把东西全扫进你箱子里了。”
“嗯,那没事了,出去喝汤吧,乖。”
“乖你个头,就怕我妈心血来潮,哎呀琅琅的箱子怎么这么脏呀,快来我给擦擦,再打开晒晒……”卿念学着季小柔的语气说话,给舒琅逗得吃吃发笑。
舒琅背过身去捂着脸,“到时候我导部动画片,你来给帮忙配音吧,就配那种……热心肠的小阿姨。”
“行了行了不和你扯了,我先出去再说。”
挂了电话,卿念随便洗把脸就开门出去了。
这大概是卿念有生以来喝过最难忘的一碗鸭心汤,光是看着碗里的鸭心她都在想,啧,怎么长得这么像那个什么夹……
噫!
“好喝吗?”季小柔帮她拂了拂颊边碎发。
“好,好喝啊!”卿念大声答道。
季小柔给她吓了一跳,嗔怪地笑,“好喝就好喝嘛,一惊一乍的。”
“嘿嘿。”卿念低下头去,目光心虚地在床边并排的两只箱子上游离,只瞟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你们的箱子怎么放床头呢?”季小柔眉头微微皱起,强迫症发作了。
卿念体内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升大脑,最终化成一万只凤爪在心里翻滚狂奔,酸爽得她半天半天说不出话,大脑短路了一般,“……啊?”
“就你们的行李箱呀,放床边半夜里起来上厕所不怕撞到么?”季小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过去。
“啊那个没事没事!放那里方便嘛,”卿念急中生智舀起一勺汤汁往手臂上泼了一道,“嘶——”
季小柔应声回头,“烫到哪里了呀,快过来吹一吹!”
卿念苦着脸哎哟。季小柔赶紧给她找烫伤膏去,“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不小心。”
卿念皱着眉却摆着笑脸,好在汤不算很烫,好在拍戏的时候不用露手臂。
上过一遍药,季小柔果然忘了行李箱的事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阳台洗衣机里一堆没晒的衣服上。卿念赶紧趁机挪着小碎步奔到床头,把舒琅的行李箱拉链给拉上了,手伸倒底下密码齿轮儿上一通乱滑,算是给锁死了。
呼。她顺着墙根儿溜坐在地上,总算是揭过去了。
然后又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待会儿让老妈看到又要被说怎么坐在地上不怕受凉了。
舒琅就不会啰嗦她,舒琅要么把她抱起来往屁股底下塞个软垫,要么直接把她抱走,很少开口说她什么,这有个人性格的原因,但卿念就是很享受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柔。老妈全然就是一个家长的身份,而舒琅给予她的是恋人的可靠与关怀。
“琅琅什么时候回来?挺久不见,怪想她的。”季小柔问。
“过几天吧。”卿念小口小口喝着汤,“我也挺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