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脸色确实不好,关心道:“可是染了风寒?传太医。”
昙昭道:“不必了父皇,儿臣下去休息休息便好。”
皇后将小女儿招到跟前,看着她已经亭亭玉立的身姿,握着她的手笑道:“怕是小闺女长大了,有心事了。”
被戳破了心事,昙昭趴在母后的腿上,不自觉就委屈哭了:“母后。”
皇后拍拍她的肩膀道:“喜欢了就去追,追不到就洒脱放手,我李国的公主,何虚委屈了自己。好儿郎哪里没有。”
昙昭仰头问道:“可是,他似乎讨厌我。”
“你怎知他讨厌你。据我所知,他身边除了你,可没有其他女孩儿了。当年你父皇身边莺莺燕燕可多了,还不是你母妃当机立断,才将他拿下的。”
“那我就明明白白的问他一次。”昙昭握紧小拳头,“若是他真的承认对我没有感情,那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皇后看着她的小儿女脾气不禁失笑。
即是要说开的,昙昭也不是慢性子的人,没过两天就带了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宫,为了避免士气不足,她特意带了两排侍卫,乍然出现在沈府门口,还以为是宫里派人来抄家的呢。
昙昭进去的时候,方姝正在被逼着蹲马步,她身子骨弱,而且马步姿势又丑,没练两下就嚷嚷着打退堂鼓。
“沈落奚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有些变态?”方姝控诉道。
哪有女子一大早起来就被扯起来蹲马步,头顶上还要顶本书,若是书掉了,她就要把书抄一遍。
沈落奚却对方姝的控诉不以为然,反而威胁道:“你若是今日偷懒了,我就让你见识下更变态的。”
昙昭被院子里的对话吓得脸都白了。
她今日本是想着方姝作为府里的唯一一个女主人,而且还是征服了传闻中冷漠可怕的沈丞相的人,在对付沈家男人的身上必有一套见解,没想到这也是个受欺负的,还这么惨。
管家尴尬的进去通传昙昭公主进来了,院子里的两人终于恢复正常。
进院,沈落奚还是一惯的没温度,昙昭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个目的:“听闻沈相重伤,父皇派我来慰问慰问。”
他都已经快好了,皇上才派人过来,这怎么可能。况且就算派人,也轮不到一国公主来啊。
沈落奚抬头一眼,也懒得戳穿她,带着方姝给小公主行了个礼,便道:“多谢公主好意,臣心领了。”
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棋盘,刚开局的样子,应该是沈落奚和方姝正在下。方姝自认为棋艺不错,前世为了附和谢昭的这个爱好,她可没少看棋谱,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沈落奚说了,若是这一局能赢了他,便允她出去一日。
对于每日憋在府里的她,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所以专心棋盘的方姝便几次错过了昙昭的挤眉弄眼的暗示。
前期沈落奚放了水,后面却不遗余力的压制她,方姝慌得不行,全身心都投入了棋盘。
沈落奚并不想让方姝和昙昭走的太近,两个女人在一起胡思乱想,指不定要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桌上两个人一个抓耳挠腮的厮杀,一个闲云野鹤一样明显是在逗乐子,昙昭突然觉得下人送上来的糕点都不甜了。
终于,棋局落定,方姝惨败,耷拉着耳朵失落的不行。
沈落奚却手里捏着棋子,漫不经心的道:“明日陪你去逛街。”
方姝眼睛里眨星星。
沈落奚又道:“下个月就成亲。”
下个月是什么时候,三天后。
想到沈落奚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脾气,她忍不下这口气,又不敢反驳,咬的牙咯咯作响,却只能呵呵笑着点头。
沈落奚这时才终于理会一直尬坐一旁的小公主:“到时会给您送个喜帖,您可以过来观礼。”
意思是,现在我们要忙了,您可以走了。
气嘛?
气。
敢发火嘛?
他爹都忍让三分的重臣,而且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重臣,她也怂啊。
昙昭就这样又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人了。
临走前还递给方姝一个“你好可怜”的眼神,好好一姑娘,都快被沈丞相逼疯了,姐妹你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