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禾晚饭回来，各种八卦留言已经漫天飞了。
皮肤白皙，腰肢细瘦这些这个她还能接受，不过什么身高腿长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坐在一边的袁曼愁眉苦脸，这次居然没有参与任何的讨论。
“你怎么了？”林嘉禾敲敲她的桌子。
袁曼桌子堆着各种口味儿的饼干，她眼巴巴的趴在桌子上望着，不吃，显然有心事。
能让袁曼变成这样的事情，非常之少。
“梁总不是要咱们接洽客户信息吗？”袁曼叹了口气，说，“隆翰公司在我的表里。”
林嘉禾皱眉。
隆翰公司是出了名的难搞，听说负责接洽他们的职员每一次都对她们很不客气。
不过应该没传言里那么厉害吧。
林嘉禾想了想，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一个小女生去，她实在不怎么放心。
“真的吗？”袁曼紧皱的眉心刹那间舒展开，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喜，“嘉禾，你太好了！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仙女对不对？”
夸张。
林嘉禾戳戳她的额头，问：“矮仙女吗？”
袁曼笑嘻嘻：“可以小鸟依人，多好。”她似乎有了点底气，开开心心的跟林嘉禾分享饼干。
林嘉禾就喜欢袁曼这一点，开朗又有活力，好像什么事到她这里都变得光明起来了。
除了没有食物。
他们跟隆翰公司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地点在太亨大酒店。
跟负责人打好招呼后，林嘉禾和袁曼双双踏出办公室。
这个酒店她没去过。
404。
林嘉禾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吆喝声，她犹豫了一下，推门而进，
面前是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最中间的那个有点胖，脸色红润，眼睛溜溜的转，像只发了福的野猪。
隆翰的老总居然在这里？
“孙总，”袁曼一边笑一边迎过去，“你怎么来了，这种事交给秘书不就好了？”
他来了，事情可就大了。
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色气又难缠，不知道潜\'规则了多少人。
“那可不行，”孙总笑，见牙不见眼，“源盈公司的员工，我得好好接待，不能怠慢。”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林嘉禾听多了。
孙总叫了三箱啤酒。袁曼和她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知晓了彼此的意思。
应该叫个男职员来的，因为隆翰怕这边不高兴，所以想了想，决定赌一赌，放弃了。
“小林啊，今年多大，有男朋友吗？”孙总问。
管你什么事？
林嘉禾胡乱的应付了几句，掏出合约想给他们看。
“别这么刻板，先吃饭再说。”孙总将文件抽走，随意放在一边的空椅子上。
老狐狸不想平白无故的失去占便宜的好机会。
饭桌上的几个人开始乱侃。
“小林，你保养的这么好，用的什么护肤品？”
油腻。
林嘉禾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说：“随便用用。”
“长得这么可爱，性格这么冷？”孙总笑，“我喜欢。”
你喜欢有个屁用。林嘉禾在心里骂了一句。
饭很快就上来了，他们圆圆的挤在一桌，玻璃盘在上面缓缓转动。
孙总的视线似有似无的朝着落在他身上，袁曼在那边有些手足无措，担心的看着她这边。
那两个职员还不错，中规中矩的吃饭，看来是被孙总强行拉来打幌子的。
“小林啊，”孙总的手忽然摸了过来，就要扣在她的膝盖上，“其实那个调研——”
林嘉禾将自己的腿移开：“孙总。”她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情，声音平静，眼神直白的盯着对面的人，“请你自重。”
她嗓音生的很软，没起到威胁性作用。
“你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孙总就像没听见似的，从旁边的烟盒里掏出根烟来，用牙齿咬住。
“来，”他将打火机递到林嘉禾面前，“给我点烟，我就不生气。”
袁曼“蹭”的站了起来：“你！”
“我心情好，就会看你们那个文件，”孙总笑嘻嘻道，“作为一个精英职员，这点小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怎么办？
林嘉禾慢慢接过他的打火机。
不能慌，不能慌。
她看着手里的打火机，说：“餐厅不许抽烟。”
“我想抽。”孙总半虚着眼睛，“而且不只是烟。”
梁煜。
林嘉禾的脑袋里猛地跳出一个名字。
梁煜，你在哪儿？
她动作缓慢，摁下打火机。
“这才对，”孙总将脸凑上去，“来，帮我——”
“砰！”门被从外边一下踹开，一阵黑色的旋风冲了进来，将桌子直接踹翻。
林嘉禾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往后退。
“给你点烟？”男人哼笑，随手抄了个啤酒瓶，眼神阴狠，“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