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动作一顿,手指转而轻掐男人的皮肉:“宋先生胆子可真大,连我这个主人家…都敢轻薄。”
美艳的男人眉骨微微舒展开,茶色的眸中带着几分异样的凉意:“也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宋越低声笑笑,他的声音有些低的凑近谢余的耳畔道:“小余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牡丹花下死,我有什么好怕的?”
谢余勾唇,眼尾乜了宋越一眼,语气像是带着嗔怪:“宋先生可不能这样,若是被我先生发现了……可是要生气的。”
宋越手指微使力:“先生?”
“小余今夜来,难道不是希望我成为小余的先生?”
谢余将他推开,嘴角噙着笑意:“宋先生可要自重了。”
宋越抿唇,手指摩挲了两下,谢余慢慢的退了出去,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宋先生今晚可要睡个好觉,明日才能好好地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宋越嘴角扬了扬:“那就多谢小余关心了。”
宋越看着人离开的脚步,半晌没了影儿,心中却诡异地担心这人没穿裤子会不会冻着。
他左想右想,心中又打定主意谢余不是人,到底还是没追出去。
他心中想,莫不是他太过孟浪了,将人吓着了?
但说起来诡异,那都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与谢余的亲昵感就像是两人老夫老妻许久,自然到宋越自己都心惊。
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有一种古怪的矛盾感在心中发酵。
宋越莫名地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夜半,天空像是被一层污浊的泥沼覆盖了一般,天际的月亮朦朦胧胧的被乌云挡住,四周一片黑暗。
宋越半睁着眼,听着墙上滴滴答答转动的秒针,心中十分宁静。
其实按照游戏规则,游戏的第一天,只要足够谨慎,基本上是不会死人的。
呆得越久,死亡率就越高。
门窗都开着,宋越眯眼往外看,一片漆黑,像是择人而噬的巨兽。
夜间静悄悄的,几乎在接近三点的时候,宋越被一阵什么物体在地面上拖拉的声音惊醒。
他半眯着眼侧耳听着,那声音慢慢靠近他的房间。
宋越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速跳动了几下,一股奇异的似乎是发霉的潮湿的味道蔓延开来,宋越的房门与窗户都是开着的,于是那味道便更大了些。
宋越感觉到有一束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那视线十分不善、阴冷,且带着些贪婪与恶毒。
他闭紧了眼,秉承着恐怖世界的规则,夜半不睁眼、好奇白日探的规则。
那阴冷的视线像是一条粘腻的舌头一般,扫视了宋越好几遍,它似乎想更靠近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半晌还是放弃了离开。
宋越并未放松,而是依旧保持着熟睡的姿势。
果然,不过一会,那阴毒的目光再次出现在窗口,死死地盯着宋越,直到它当真觉得宋越是熟睡的,才缓缓地离开。
宋越微睁眼,依靠着隐约的月光才看清了一些,那怪物如同蠕动的大型虫类,身上布满了稻草,最令人惊讶的是它的身上还有好几张共存的鬼脸,那鬼脸眼眶红裂,嘴角糊满粘腻的血液,或许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宋越觉得它正在对自己笑。
之前他听到的物体拖拽的声音,大概就是这怪物布满稻草的尾巴。
这个怪物在他门前呆了这么久,明显是想吃了他的,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希望他自己醒。
只能说明一点,这怪物似乎是因为什么规则,没法进屋抓他,所以不正常的摆设才是正常的。
宋越垂眸想,颠倒的摆设,颠倒穿着的鞋,村民们看着他们诡异的眼神。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鞋。
因为他们没穿颠倒的鞋,而正常穿鞋的人……早就死完了。
所以他们在村民的眼中,就相当于死人。
但谢余的正常穿着又如何解释?
而陆婆婆的穿着可能代表着她其实个正常人,但正常人应该是怕鬼的,为什么她不怕正常穿着的谢余?
宋越揉了揉脑袋,他知道他赌赢了,但相反的,齐远和周礼可能会出事。
周礼就住在他的隔壁,宋越深呼吸注意着动静,周礼那边半晌没有动静。
他想了好一会,没什么多余的头绪,便将眼神投在那木质的闹钟上。
红嘴唇的稻草人似乎裂开嘴在对他笑,宋越揉了揉眼睛,稻草人又恢复了原样。
但值得人关注的是,闹钟上的秒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夜里安静的吓人,什么声音都没有。
宋越眯眼,他的眼神就定在那闹钟上。
等三点过了有二十分钟的模样,秒针又开始动了,一切似乎都回复了正常。
奇怪的是,时间也是被调整好的。
似乎那遗漏的二十分钟根本就不存在。
宋越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放亮赵艺的一声尖叫才彻底叫醒了大家。
齐远死了,死的很惨,整张脸都是血,肚子里的内脏全部被刨开拉扯了出来,肠子被搅在脖子上,看起来血腥又恶心。
他是被用一根红白色布带吊在窗口的,仔细看一下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一根纯白的布带,红色完全是被齐远自己的血染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嚯嚯,大家觉得这种剧情流的咋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丁丁猛男5瓶;
姐姐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