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萧惋心中惦记着南方大旱的事,温顾一直在救济南方受灾的百姓,那么这次南方大旱,想必温顾也定是会想办法帮南方百姓度过难关的,只是如?今府上存银不多,温顾若是急需用钱,想必周转不开。
回到家中,萧惋急忙去找温顾,却?被下人告知?,温顾还没回来?。
换做平常,温顾早就回来?了,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不过萧惋只是在心中有片刻疑惑,想到温顾可能被公务耽搁了,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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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顾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王陵的消息,说是春风楼那件事有眉目了。
就在萧惋在家等他的时候,他正?和王陵在春风楼寻老鸨问?话,
一般来?说,像春风楼这样的地方,里头?的姑娘大半都是被老鸨“买”回来?的,所以这里的老鸨都有“买卖”的门路。
上次温顾和王陵在春风楼寻人未果,便给老鸨留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让老鸨帮着找人。
老鸨看在钱的份儿上,也费了不少心力,真?被她找出了点东西。
“两位贵客,按照你们说的,十年前在京城走失的六岁小丫头?,肩膀有一块红色胎记,确实有这么个人,曾经被卖到了我们春风楼,不过她在到了春风楼的第三天就跑了,我们买那个丫头?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就是看中那丫头?长相不俗,准备培养成花魁的,她跑了之后,我们一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件事过了十年了,我费了大力气才打听到,当年明澜河下游曾打捞出一个女童尸体?,肩膀上正?好有个红色胎记,想必就是那丫头?不假,二位,你们要找的人,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听老鸨说完,温顾和王陵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都很?凝重。
温顾知?道,他们的那位朋友,定是不想听到“死了”这个结果。
“当年看见尸体?的那人可还能找到?”温顾问?老鸨。
“十年了,谁知?道那个人去哪儿了。”老鸨摇了摇头?。
“那可有报官?”
“应该是报官了的,大白天的河里捞出个尸体?,肯定得报官啊。”这句回答老鸨只是猜测,并不十分肯定。
该问?的都问?了,出了春风楼,两人告别,温顾想着明日要去官府找找有没有关于那个小女孩的卷宗。
回到家,夜已经深了,温顾见卧房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只见萧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书,坐在书案前,头?一点一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显然已经睡着。
温顾轻手轻脚上前,将书从萧惋手中抽出来?,萧惋睡梦中身?子?一歪,正?好靠进温顾怀里。
温顾将人搂住,俯身?抱起萧惋回床上。
萧惋一心等温顾回家,并未睡实,被温顾这么一抱,嘤咛一声,人醒了。
“你回来?了。”萧惋揉了揉眼睛说。
“嗯,怎么还没睡?”温顾把萧惋抱到床上。
刚醒来?的萧惋有点懵,一时间没想起自己要和温顾说什么,反而是闻到了温顾身?上的脂粉气。
“你别动。”温顾放下萧惋便想起身?,被萧惋一把拉住。
萧惋凑近,仔细闻了闻温顾身?上的味道,确实是女子?才会使?用的脂粉味道。
“你去哪儿了?”萧惋攥着温顾衣裳前襟,人完全?清醒了。
“有些公务没处理完,所以今日回来?晚些。”温顾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儿。
“公务,你去哪儿处理公务了?”
温顾察觉到萧惋语气不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
他在春风楼留的时间有点长,虽然他并未和里面的人有所接触,但是身?上也沾染了里面的味道,只是他自己一路回来?并未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很?明显,萧惋察觉了。
“我……”温顾有些犹豫。
他的那个朋友身?份不宜告诉萧惋,且这件事也不适合让萧惋知?道,若是直说自己去了春风楼,那萧惋必定更加生气。
见温顾支支吾吾不直言,萧惋更加觉得温顾不对?劲。
难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可是明明几日前,他们还做了很?亲密的事。
“温将军,我们可是说好的,成亲五年内,不许纳妾,养外室更不可以,温将军该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吧。”萧惋板起脸,声音也冷。
温顾知?道萧惋误会了,可是又无?从解释,最后只说出三个字,“我没有。”
说了和没说也没什么差别。
“画扇,打水让温将军沐浴。”萧惋扬声,画扇带着几个小丫鬟拎着热水鱼贯而入。
萧惋实在是受不了温顾身?上的味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小到大,她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她以为,她和温顾能做到相敬如?宾,但似乎这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你去书房睡吧。”温顾洗好后,萧惋背对?着温顾躺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身?后的人站了一会儿,似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
萧惋气得一夜没睡。
第二日,将军和夫人分房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平南侯府,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两位主子?心情不好,做事的时候比之前更加小心,生怕在这个时候触了两位主子?的霉头?。
管家见此?甚是忧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会睡书房,可是将军被夫人赶出来?,都不为自己争辩一句,显然是将军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