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灯,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客厅有了小桌,恰好派上用场,电视机开着,施一帆总觉得气氛不够,说要营造出更热闹的感觉来。
戚尘去开了窗,发现外面有风,回头看路梵穿的少,马上又把窗户关上了。
他永远都缺少一种自觉,照顾好自己的自觉,戚尘关好了窗户,他穿的长袖针织衫,坐在客厅里会有点出汗,戚尘把袖子往上挽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放了下去。
戚尘回了房间。
他刚才挽袖子的动作,露出来他胳膊内侧有一团图案,路梵和杨子然都看到了。
是纹身。
路梵端起酒杯摇了摇,视线透过红色的液体,嘴角古怪地扯了一下,很久以前,路梵是个好学生,不逃课不喝酒不抽烟不打架,更不……打耳钉纹身。
现在成了坏学生的路梵,所有不符合好学生的都做了一遍,但是纹身这件事……
听说很疼。
而且,戚尘纹在胳膊上,算是显眼的位置,春秋冬穿长袖不显得突兀,到了夏天是要穿短袖的,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吗?而很显然,一中的人不知道他有这个纹身。
路梵“啧”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自己不适合给人贴标签,尤其给戚尘贴标签,真的是贴一个然后被撕一个。
他还觉得自己看人很准,此刻脸有点痛。
过一会儿,戚尘从房间里出来,还是长袖,但是换了春秋穿的薄款,在这时候的室内穿,算是刚好,他还拿了一些蜡烛出来,施一帆一看到,兴奋地不行:“居然还有蜡烛,这个刚好,适合我们的气氛。”
从戚尘手里拿了两根红蜡烛过来,施一帆到处找点蜡烛的,他低头摸自己的口袋,杨子然看他无头苍蝇一样提醒道:“你又不抽烟,口袋里没有打火机,还摸什么?”
施一帆恍然大悟,“哦对,我没有打火机。”
一转头,看到戚尘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黑色金属打火机,外型酷到炸的那种,“啪嗒”一声,豆大的火光点燃了几根蜡烛,戚尘挑了几个位置摆放蜡烛后,抬手关灯试了一下,光线还不错。
“好了。”戚尘将打火机放在桌子上,发现施一帆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戚尘捏了捏自己的眉尖,“怎么了?”
施一帆注意到校草今天是没有戴眼镜的:“你……你不是近视的吗?”施一帆自己就是近视,大多数大多数戴惯了眼镜的人,生活中也会习惯戴眼镜,摘掉眼镜后会习惯性眯着眼睛,这样更丑。
戚尘不会,戚尘戴不戴眼镜都很自然,他走到桌边坐下来:“今天钢琴表演,不习惯戴眼镜。”
“你近视多少度?”路梵又把两瓶酒给开了,放在桌上,“还有,你不抽烟,戴什么打火机?”
“对啊,”施一帆刚才都忘了这件事。
沙发是一个长条形的,路梵一个人占了一头,杨子然和施一帆坐在另一边,他们后面,倒是坐下个人还挺宽敞。
戚尘丢下句“你猜?”又回房间里搬了个椅子出来,椅子比沙发略高一点,他坐在路梵右手边的空位置上,路梵看他,需要抬起头。
路梵:“……”
路梵:“鬼知道呢,”路梵用实际行动表示“我不care”,他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微信信息里没有未读的,索性把手机关机,然后扔到一旁去了,“来,一起干了,今天都尽兴!”
施一帆听话地一口闷了,对几人说:“你们的酒量怎么样,我家里逢年过节会让我喝一点,我目前还没喝醉过。”
杨子然在他之后放下杯子,自己伸手拿酒瓶给几个人再一次倒上,“没试过,我在酒吧工作,我调酒,但我自己从没喝过,信吗?”
施一帆“靠”了一声,“那你都随便调的吗?我还说有机会去酒吧给你捧个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