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培养了一个采花的,第一次采花时就被人反采了,抱着屁股哭了几天,最后还是那人找上门把他领了回去过日子。
寨里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兄弟们走的走跑的跑,冷冷清清,总是留不住人。
富贵寨门口有只半破的石狮子,狰狞邪恶一看就很不好惹。
一阵风刮过,冷冷清清,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山贼窝。
这几日寨里又揭不开锅了,玉面风流小白龙大发脾气:“一群猪!”
一群猪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玉面风流小白龙指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我玉面风流小白龙的名号就是被你们毁的!”
……沈无事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老大!”破庙里那人眼里是崇拜的光芒,跑过去抱拳道。
玉面风流小白龙一眼就瞧见了一旁的沈无事:“这位是?”
那人咧着嘴:“这位是沈公子,帮了小弟的大忙,我跟他讲了你的事迹后,他非常仰慕你!”
“……”沈无事冲他颔首,礼貌一笑。
“不敢不敢,”小白龙谦虚地摆了摆手,“沈兄是外地人吧,找我真是找对了人。”
玉面风流小白龙拿起毛笔,随手就是一副孤北城的地图,城主府,富贵寨,西头的破庙,客栈,青楼,赌场,树林……一一都有标注。
据玉面风流小白龙所说,孤北城的城主叫钱多,顾名思义特别有钱。但人品很不好,模样吓人,凶残无道,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富贵寨上下都不喜欢他。
关于城主流传最广的说法就是他有难言之隐。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大街小巷都心照不宣,对城主是既同情又爱戴。
连城里那个卖药的老头都治不好他,可见是顽疾。
但自己的富贵寨历史悠久,富有文化底蕴,孤北城的人提起无不称赞。
“城主府离寨子挺近,来回也就半个多时辰。我以前经常去——”小白龙正了正神色,“刺探敌情。”
“对了,还有这个林子,”小白龙在森林标志上画了个圈,“据说有野兽出没,专门掳未出阁的好看姑娘,不过这段时间没那么猖獗了。”
说实话,野兽猖獗的那段时间,玉面风流小白龙就时常担心如花似玉的自己会被虏去。
沈无事打听了一下出现干尸的那个破庙。
“你说西头的庙里头?”小白龙道,“那个人是这儿的猎户,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不过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城主府的那群废物正在调查。”
玉面风流小白龙热情道:“天色已晚,沈兄不如就在寨子里住下。”
玉面小白龙一向厚道,不由分说就吩咐人给沈无事安排了他们寨子里最好的房间。
沈无事向他道了谢。
寨子的条件较为艰苦,经常揭不开锅。大家都悄悄地搞副业,不然都活不下去。扮鬼的扮鬼,碰瓷的碰瓷,色.诱的色.诱,做买卖的做买卖,种田的种田。
只有玉面风流小白龙一个人心无旁骛地坚守阵地,很孤勇。
小白龙熬夜制定了山贼长治久安发展规划,第二天早上早早把大家叫起来,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首先,山贼的尊严不能丢,最起码一个月打劫一次,不管结果如何。
其次,大家要齐心协力一致对抗以钱城主为代表的城主府,不能向对那种黑暗腐朽实力低头。
……
玉面风流小白龙在上头慷慨激昂,下头打呼声此起彼伏。
沈无事打了个哈欠,费力地抬起眼皮。
玉面小白龙给大家分配着任务,这位负责采花,这位负责偷东西,这位负责色.诱,这位负责碰瓷。
但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蔫蔫的。
“报!”出去打探的手下闯进来,抱拳道,“老大,有台奢华气派的轿子进了城!”
小白龙好长时间没碰见过大买卖了,眼里一亮:“情况怎么样?他们几个人?”
为了激起兄弟们的打劫欲,要尽量说得豪华,这是小白龙一直告诫他们的。
于是那位手下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马车壁镶着珍珠翡翠和宝玉琉璃,走起路来叮当叮当响,整个轿子都闪闪发光。还有,只有四个轿夫。”
小白龙拍案而起:“知道这地方有山贼出没,还敢这样堂而皇之,分明是不把我玉面风流小白龙放在眼里!”
说完霸气地挑了十几来号人,准备偷偷行动。
这时,沈无事右眼皮跳了一下,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正打算拒绝一同前往。
“沈兄。”玉面风流小白龙亲切地看向他,很明显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沈无事正欲开口。
“沈兄莫不是要拒绝我?”小白龙露出了十分脆弱害怕受伤的我见犹怜的神色。
沈无事:“……”
小道上,不远处的马车虽然没有当初打探之人描述的那么浮夸,但一看就知道是头肥羊。一群人在树丛里埋伏着,沈无事的右眼莫名又跳了跳。
马车慢慢驶近,沈无事发现坐在前面的马夫有些眼熟,应该在哪儿见过。
快靠近时,玉面风流小白龙看准时机,压低声音,发号施令:“大家一年的伙食就靠今天了!”
话音刚落,其他人都士气高昂地冲了上去。
马夫没料到这种突发状况,猛地拉紧缰绳,马发出清亮的嘶鸣,车轮在地上撵过深深的印子,堪堪停了下来。
“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