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了,两个大孙子一死一缺心眼,大孙女元春仍没在宫里翻出个浪花,叼着玉出生的宝玉也没成为传说中的神童。两个儿子,一个头顶着爵位天天混吃等死,每天研究大丫头小媳妇的各种贴身物件。另一个坐穿工部,工部年迈的耗子说不定都带着让它骄傲的四世同堂,去参观它年幼时它爷爷就带它参观过的那位五品员外郎。
也算是耗子的家族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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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系某歌一边朝荣庆堂走,一边还在脑子里补足了一场红楼前传大戏。
路过荣国府的小花园时,绯歌又期待了一回还未问世的大观园。
她在后世参观过两座按红楼书中概述修建的大观园,这辈子倒是极想亲身转一回真正的大观园。
都说白玉为堂金做马。金子做的马黄澄澄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知道荣国府能不能弄个白玉堂出来......
若看不到那个场面,她得多遗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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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转的飞快,犹如满草原跑马的绯歌终于在看到荣庆堂的院门时收回了所有跑偏的心思。
闭了闭眼,做了两个深呼吸,绯歌毅然决然的伸出右手朝着自己左胳膊腋下狠狠掐了一把。
嘶~,好痛。
瞬间的疼痛冲击反射神经,绯歌疼得泪流满面。然后提起裙角便小跑进了荣庆堂。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差点又被拐了,这事怎么也得委屈的哭一回吧。
嘤嘤嘤,疼死啦,疼死啦~
泪眼婆娑的跑进院子,绯歌看了一眼各房门前打帘子丫头的站位和姿态,迅速分析出谁在房里,谁没在院子里后,绯歌便跑到离元春房门不远处的廊子处靠着廊柱开始嘤嘤嘤的小声呜咽。
“怎么就哭成了泪人?不是去认亲去了?难不成...”花珍珠见此,眼睛闪了闪,嘴角不易察觉的向上弯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快别哭了,老太太正叫了大姑娘说笑呢,小心再吵了主子们。”
花珍珠好言相劝,绯歌也甚是感动。于是一扭头就将脸埋进了花珍珠怀里。
眼泪和鼻涕透着轻软的衣料一层层晕染,不过片刻间花珍珠脸上那不附和年纪的温柔神情就开始扭曲。
绯歌还在嘤嘤嘤,花珍珠已经心累的劝不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丫头在花珍珠走来劝绯歌的时候也前后脚的围了过来,此时见绯歌哭成这般,心里其实是没有多少感触伤感的,大多是好奇绯歌在角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丫头们纷纷开口询问,绯歌选择的这块地方就跟那三尺红台似的,被戏迷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但如此,一人一句询问,声音虽小却到底嚷沸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正房那边就出来人了,传了绯歌进去回话。
掐腋下带来的疼痛,这会儿虽然还在隐隐做痛,却已经缓解到不会泪如雨下了。
绯歌跟着二等丫头进正房时,在就这样眼含热泪欲落不落和再自虐的掐自己一把间徘徊了一息后,决定选择前者。
刚刚掐的那一下,就已经够让她后悔了。
走进罗马的路千万条,以不断的虐自己来达到目的,她苏绯歌不能那么看轻自己。
低眉顺眼的跟着正房的二等丫头走进花厅,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一圈,这才按着规矩跪在地中央,给正面榻上的贾母和元春磕头。
皇帝都得跪太庙,祭拜前朝皇帝呢。苏绯歌跪一跪,一点都不委屈。
“奴婢绯歌给老太太请安,给大姑娘请安。”
大太太邢氏不在这里,二太太王氏没在府里。此时荣庆堂就只有贾母和元春祖孙俩个,外加一屋子一等二等的丫头们。
“听说你家里人找来了,正想派人去打听。你是咱们家的人,总要为你费心打算,也是咱们主仆一场的情份。只是怎么又听说你在廊下哭,这又是怎么说的?”元春靠在贾母怀里,好奇的问绯歌。“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还是?”
“好叫老太太,姑娘知道,来的根本不是绯歌的家人。”绯歌抽了下鼻子,声音带着哭后的软绵,“那些人得了消息,想欺绯歌年幼不经事。好在绯歌当初报案的时候留了一手,不然就叫他们唬去了。”于是顺着元春的话,绯歌将角门上发生的事挑挑捡捡的说了一遍。
等正儿八经的话说完,绯歌又开始了职业捧吹。“咱们荣国府家大业大,又是那正经的勋贵世家。世人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绯歌虽然只是老太太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在普通人眼里怕也是那镶了金的。府里主子们和善,咱家门楣又高。多少人想要巴上来却一直没有门路,如今世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只要认了绯歌回去就能跟府里搭上线,多好呢。想来今儿这一起子也不过是个开始罢了......”所以不是我认亲有问题,是荣国府太‘高不可攀’了。
话说都被你们荣国府连累了,你们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