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亲了才觉得没意思。”
说完,他一把拉住要起来的应臣,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再次粗鲁地亲了上去,这次不如方才的细细品味,而是霸道专横,占有欲和暴力混杂在一起。
应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弄得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立马一掌拍上去,这一掌夹杂着些许内力。
被如此用力击了一掌之后,宁无阴纹丝不动,而是用力地在应臣唇上咬了一口,细小的血丝渗出。
“又不是不让你亲,干嘛咬我?!”应臣怒道,满嘴的血腥味。
宁无阴笑嘻嘻的,眯起他那双魅惑勾人的桃花眼,“这样子亲比较有意思。”
“滚滚滚!还说自己瞧不上那些姑娘,就你这等粗鲁之风,哪个姑娘受得了你?”
撒娇耍赖是宁无阴的一技之长,他黏糊着拉住应臣的衣带,娇滴滴像个女娇娥,“受不了就受不了,阿臣哥哥受得了我就行啦。”
应臣一阵恶寒,自己和宁无阴同吃同住一起长大,自己生的是一身正气,当然一些不拘小节的小事除外。
但是总体上自己还是颇有大侠大将风范的,可是这宁无阴怎么越长越歪,说话做事越发隐晦矫情,让人看不清。就好像是一棵挺拔正直的小白杨,其实骨子里就是棵歪脖子树。
“宁无阴,你完了,你爹还说以后让你接管风和会呢,你这个样子,怕是以后风和会要败在你手上了。”
“早就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以为我爹娘是什么好人。”宁无阴悻悻地说道。
他早就知道宁查令和花千江私底下在做着一些纷争,一些江湖纷争。
权力的纷争,哪有光明磊落的
可是他不在乎,谁善谁恶,与他有何相干?
“不要胡说。”应臣也很疑惑,宁查令和花千江到底在忙什么,江湖上那些越发难听的谣言是否是真?
近些年来,江湖上一直传言,宁查令打算将自己手下的风和会与花千江的师门——极血门合并。
按照现在的局势,风和会属于正门教派的。
但是极血门依然是人们眼中的另类邪教,若是风和会与极血门合并,那么宁查令的名声便会如同花千江一样,让人既唾弃又恐惧。
“哪有胡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的,我十二岁就开始杀人。哪个正常的父母会让自己的儿子十二岁就杀人?”宁无阴从床上起来,直直跨过应臣,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长发。
应臣想起来,那次自己回家过年回来之后,宁无阴钻到被子里,用被子把两人严实地盖住,神神秘秘地告诉应臣,他杀人了。
按照宁无阴的说法,宁查令和花千江带他出门游玩,半路遇上刺客。双方打了起来,宁无阴便杀了一个刺客。
那时候,应臣听得心惊胆战,如今细细回想,宁无阴讲述自己杀人之时,并不是惊恐害怕,而是带着兴奋和傲娇,似杀人对他是一种乐趣。
“你那时候是自我防卫,杀的是刺客,又不是故意的。”应臣回道。
“你怎知我不是故意的?以我爹娘的身手,一般的刺客根本无从作乱,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出手?不就是为了看我杀人吗?”宁无阴把自己的长发重新扎好,在发冠系上一根绣着牡丹的发带,张扬桀骜。
应臣不答话。
“好了,吓到你了?杀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杀人。你以后不是要当大将军吗?你当了将军不得上战场杀敌?”
宁无阴走过来,把应臣拉到镜子前,帮他整理发髻,继续说道:“你要是害怕呢,以后你当将军的时候,我就随你一同出征,我教你怎么又快又狠地杀人,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应臣透过镜子,看着细细给他梳头的宁无阴。
他始终觉得宁无阴这样上等的美人,就应该一生一世无忧,理所应当地享尽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如同的他名字一样,
无阴,唯有晴。
总之,这样姣好精致的妙容,无可挑剔的身段和骄纵妄意的气质,不应该沾上血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