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严过来给应臣检查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吐血了呢?”李徐景看都不看宁无阴,而是直接问吕严。
吕严给应臣把了脉,“发高烧了,他之前就有内伤。这次发烧加重了内伤,得赶紧带他回去,不能在这么冷的地方待着了。不然会影响到心肺。”
李徐景握着应臣的手,“我来背他。”
李徐景还没将应臣背起来,宁无阴直接过来给了他一巴掌,又凶又狠。
吕严一脚踹在宁无阴的小腿上,利剑出窍,直指他的喉咙。
李徐景目光不善地看着宁无阴,“宁无阴,你干什么?”
宁无阴红着眼睛,“就应该是你去当人质的,你凭什么要让应臣帮你去?”
李徐景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宠爱,但是也贵为皇子,生平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他看了一眼应臣脸上那掌印清晰的青痕。
“阿臣脸上这巴掌也是你打的?”
宁无阴冲过去拉住应臣,“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我的人,我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李徐景紧紧抱着应臣,冷冷说道:“宁无阴,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若是阿臣不再纵容你了,不再听你的话,你要怎么办?”
“李徐景,你觉得你有资格来质疑我和应臣的感情吗?”
宁无阴心想,若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得上去再给李徐景两巴掌。
李徐景把应臣背了起来,迅速向前走去。
吕严看了一眼宁无阴,没说什么。
雪路不好走,一直到晚上,四人才回到营地。
营地里的煤炭只剩下一点点。
李孤便带着大部队先撤退,让李徐景和吕严带着一队暗卫在这里等应臣和宁无阴。
听到声音,阿苟光着个脑袋从帐篷里跑出来。
她看到应臣嘴角的鲜血,吓了一跳,赶紧去握住吕严的手。
“吕严,阿臣哥哥死了吗?”
宁无阴抬手就想打阿苟,“你要是乱说话,我就杀了你。”
吕严皱了皱眉,让阿苟先回帐篷里面。
李徐景把应臣背到自己的营帐里,让吕严过来给他疗伤。
吕严拿出一盒银针,让李徐景脱了应臣的上衣,准备给应臣逼出体内的淤血。
宁无阴冷冷地推开李徐景,自己去给应臣脱衣服。
衣服脱下来之后,李徐景看着应臣身上的吻痕,神情异样。
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样的痕迹,到底有多暧昧。
吕严目光冷淡地往应臣身上扎银针,他对宁无阴冷冷说道:“这个穴位会有些疼,你按住他。”
宁无阴抱着应臣,“阿臣,你忍一忍啊,现在没事了。”
吕严一针下去,应臣立马吐出一口黑血,咳得很厉害。
李徐景拿起几颗丹药,往应臣嘴里塞去。
宁无阴看向他,“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治疗内伤的药。”
吕严把银针□□之后,对李徐景点点头。
二人默契到不需语言,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李徐景让士兵进来,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让士兵拿去煎。
宁无阴面无表情地给应臣穿衣服,也不和李徐景说半句话。
穿好了衣服,他就想把应臣背回原来他们的帐篷里。
李徐景道:“你们的营帐没有生火,先让他睡在这里吧。”
宁无阴直接回道:“既然如此,就劳烦齐王殿下去我们的帐篷里将就一下了,我要和应臣睡在一起,方便照顾他。”
李徐景笑了笑,“宁公子,今日说得那些话,是我冲动了,还请宁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宁无阴看也不看他,“嗯。”
因为煤炭不够用,所以李徐景便过去吕严的帐篷睡了。
阿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王爷,阿臣哥哥是已经死了吗?”
李徐景摸摸她的头,“他只是受伤了,不会死的。”
“宁无阴怎么那么凶,还骂我,讨厌死了。”
“他一直都很凶。”
吕严过来抱起阿苟,“王爷今晚在这里睡,我们去隔壁。”
吕严知道李徐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这么多年来,若是外出之时,只有一间房,那他便待在屋子外面,让李徐景睡屋里。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他习惯做李徐景最忠实的手下,而李徐景也习惯信任他。
可是这次,李徐景却拉住他,“没有火盆太冷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吕严有些惊讶,他以为是李徐景心疼阿苟。
“阿苟,睡觉的时候不要胡闹,不得打搅王爷。”
说完,吕严放下阿苟,转身就要走。
李徐景却道:“你也留下吧。”
“王爷,不用的。”
“留下吧。”
......
阿苟依旧睡在她的小床上。
而李徐景和吕严睡在大床。
过了一会儿,李徐景突然问道:“你觉得宁无阴这个人怎么样?”
吕严想到今日宁无阴给了李徐景一把掌,他心里就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