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莫凌睁开了眼，却恰好看到秦钰如落叶一般缓缓地落在地上。她只吐朝一口鲜血，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便昏了过去，生死不明。
“秦钰——”莫凌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她身上想要去抓秦钰，可越明深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趁着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越明深把刚才应该打到她身上的一掌又打了过去。
“噗——”莫凌也吐了一口血出来，她恰好落到了秦钰身旁，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伤，她将秦钰半抱起来，叫了她几声，可秦钰毫无反应。
“哈哈哈，她已经被我打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越明深看着她们两个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秦钰没有死，虽然她的呼吸很微弱，但是莫凌知道她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而已。秦钰不可能死的！莫凌将秦钰轻轻地放在地上，从她手上拿过了无心剑，重新站了起来。
“你居然还能站起来？”越明深对自己现在的实力非常有信心，他刚刚接连打中莫凌那么多次，尤其是最后一掌，莫凌就算不死也应该受了严重的内伤，她怎么还能站起来？
莫凌眼神冰冷，可她浑身弥漫的却是恐怕的杀气：“我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要你的命！”
“就凭你？”越明深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他发誓一定要杀了莫凌，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剑起无痕，剑意无心，无霜之终，剑人合一”莫凌在心中默念着口诀，她手中的剑亦随着开始挥舞剑招。
无霜剑法是目前来看最为霸道的武功，一个人一生只能用三次，第三次使用过后，使用无霜剑法的人也会死去。如此霸道的剑法，对使用它的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承受的人。
越明深此时的内力已经如此之高，可却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剑气震到，他凝聚起全身的内力抵抗，脚下踩着的石板一点一点被掀起来，直到最后，他这个人被掀了起来，卷入了剑气带起的飓风之中，一点一点，化为粉末。
临死之前，越明深不甘心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
这声音到底没有留下太久，随着越明深消失，这声音也逐渐消失。而莫凌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行使用了无霜剑法，她早就身负重伤，现在越明深既死，她浑身的气力也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一样，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她手中的无心剑也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
莫凌好似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她去一片尽是冰雪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她走了很久很久，都未曾见到一个人。这样一个满是冰雪的世界很冷很冷，莫凌渐渐地走不动路了，到了后来，她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蜷缩在地上，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本意是希望能暖和一些，可还是越来越冷。
莫凌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这种地方，不过也好，这地方足够安静，也足够干净，她终其一生，或许就在追寻这样一个地方，没想到临了却叫她找到了。即便是在梦里，即便可能会死在梦里，她也了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