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正大光明的纳了面首,将人送入自己房内。
晚上孟郁泽回来后,脸色阴沉。
安平却觉得活该。
但当她洗完澡后却发现房中的面首不见了,只余孟郁泽一人坐在她的床榻。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安平觉得即便很淡,却也刺鼻。
孟郁泽的模样有些吓人,他眼中猩红,不再是那副冷淡不可亵玩的样子。他只着中衣,面色虽然平静,但还有一些残余的狠戾。
安平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孟郁泽抱起来。她的头被孟郁泽蒙上他的外衣,安平挣扎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愣住了。
似乎经过了院子,那股味道愈发浓烈。
直到气味完全消失。
外衣被他掀开,安平环顾周围。这屋的布置和当年两人的房间一模一样。
孟郁泽猩红的眼眸盯着她,一言不发,突然将她压在床榻上。
他的声音暗哑:“安平,你就这般不愿与我在一起。宁可找别人,也不愿找我吗?”
他有几分绝望,“安平,你看着我。求求你,你不爱我了吗?”
安平别过脸,皱紧眉头。
孟郁泽扭过她的眼,要她眼里只有他一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心中缺失的空虚。
“安平,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和离。我错了,安平,求你了。”
他加重动作,在她耳边低喘。
“安平,我爱你。”
*
自那日后,安平虽然不再对他视而不见,但也没好到哪里。
不过她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尝试接触宥儿,同他一起玩耍。
使节团突然离开,她得知消息已是使节团离开的三天后。
她这才发现孟郁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冷无欲的少年了。
安平岂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不愿就是不愿。
她搬进自己的公主府,走之前思虑万千,到底还是带上了孟思平。
安平又将大量面首纳入府中,她不会让那些人上她的床,但每日都有人伺候。
安平有自己的侍卫,她禁止孟郁泽入内。
每日都有仆人来报,孟大人今日又来了。
她每次都忽略。
安平渐渐对孟思平亲近了许多,她甚至还会亲吻他的额头。
孟思平对她多了依恋,但近日总会问爹爹在哪里。
安平在面首中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她对他多说了几句话,夸赞了几句。晚上便看到这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看了他半晌,关上房门。
第二天便传出来公主宠爱一戏子,夜里娇声不停的消息。
她嗤笑。
那戏子唱了一夜的戏,可不是娇声不停嘛。
*
孟郁泽用了些手段,逼迫安平从公主府中出来。
他步步紧逼,安平却丝毫不动。
听说安平与面首极为亲近,他嫉妒的发狂,恨不得杀了引诱安平的男人。
他想要安平重新回到他身边,只看他一人。
即便不爱他又怎样,只要安平回来。
每日都有人禀告安平今日做了什么,他面色不改。待那人说完退下之后,他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胸膛起伏不定,暴戾的情绪冲到脑门,安平是他唯一的解药。
如今,她却躺在别人怀中。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面前,将那人四分五裂。
眼泪涌了出来,落在地毯上。他似乎看到安平明媚的笑容,得知怀孕时的惊喜。
他对于安平,向来是不善言辞的。他没想到安平渐渐地不愿抱他们的孩子。
他惶恐不安,安平,安平不爱他了吗?
他抱着宥儿,不知所措。
安平,这是我们的孩儿啊。
想到那一日,安平离开他和宥儿,他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痛苦。
他跪在地上,粗声喘息,痛苦不堪。
安平。
他要安平回来。
*
仆人又来了,这次他犹豫道:“公主,孟大人,他,他……”
安平身旁的面首喂了她一个葡萄,“何事?”
仆人弯腰,“孟大人病了,几日都未上朝。皇上派太医看了还未转好,近日政务繁忙,没了孟大人,皇上都瘦了不少。孟大人说想要见您。”
安平又吞了葡萄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安平带着孟思平到了孟府,孟府纪律森严,今日却比往常多了些不同的气氛。她没有多想,牵着孟思平的手到了孟郁泽的房间。
管家拦住她,恭敬道:“公主,少爷交给我吧,大人说了,想要见您一人。”
安平点头。
房内是熟悉的檀香,是她经常熏的味道。
她皱了眉头,进了里屋。
孟郁泽坐在床头,皮肤白皙红润,丝毫没有重病的样子。
他睁开眼眸,安平只觉得那视线让人心中一颤。
她平静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孟郁泽笑了下,“安平,听说你宠幸了一个戏子?”
“与你何干?”
孟郁泽起身,笑的癫狂。
他拉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全是一道道伤痕,他拉起安平的手硬生生的覆在自己满是伤痕的胳膊上,哑声道:“你可知这一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每日担心,忧虑,生怕你遇到不测,葬身大海。我甚至想,若是你走的那天我留住了你,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安平叹了口气,对上他的眼眸,这是回来后头一次叫了他的名字,“阿泽,一切都晚了。”
孟郁泽眼眶通红,隐隐有泪光。“安平,别这样。我后悔了,我不该不说的。我爱你,爱我们的宥儿。求你,别不要我。如果没有你,我什么也不是。”
安平不为所动,过了会儿,挣脱自己的手。
“阿泽,莫要这般。情爱不等人,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你连自己都不珍惜,又如何让旁人珍惜你。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总归要向前看。你仔细想想,若是想通了,便找我签了和离书。你若不愿意,我请皇上赐下和离书,我们不该再纠缠下去了。”
她转身离去,孟郁泽拉住她,如玉的脸庞布满泪痕,哽咽道:“安平,我不和离。”
他咬牙道:“这辈子都不会和离。”
安平冷静道:“那便进宫让皇上赐旨吧。”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皇上不会赐旨的。”
安平盯着他,不为所动,“随便你了,我住在公主府,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纳妾我不管,我纳面首你也不要干涉。我们两人从此各过各的。”
孟郁泽眼中还有泪光,眼角都是通红一片。
安平见状,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开。
鼻口被人捂住,她脑袋晕乎乎的,四肢无力,倒在人怀中。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还待在孟郁泽的卧房内。
四周静悄悄的,房门上锁,甚至连窗户都紧闭着。
孟郁泽从外室进来,坐在她身旁,温柔道:“安平,饿了吗?我让人送来点吃食。”
安平没有质问他什么,现在的状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郁泽料到她不会理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公主生了病,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能劳累,也不需要别人打扰。安平,好好养病。”
他温柔至极,呢喃道:“从此以后,安平不会再离开我了。”
他吻在安平紧闭的眼睛上,满足的笑了。
是时候清理那些引诱安平的贱人了。
他目光炙热又疯狂,低声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