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得令,立即提剑冲上来,将几人齐齐围住。
虞善见余耶和那黑衣人都仍由侍卫架着,并不动作,她也索性不挣扎。嘴里却是没闲着:“钟县令你真是勇气可嘉,就怕你一会儿求着寻死都来不及。”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便是现在杀了你,你又能如何?!”钟县令气的咬牙切齿,他冷眯着眼睛,一把夺过侍卫手里的剑冲到虞善面前,粗鲁捏住她的脸:“我现在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给我儿子报仇!”
虞善吃痛拧着眉挣扎,可惜她身弱力小根本敌不过对方的力量。
什么情况?到这节骨眼了,你们还不出手?这不像您余太师的作风啊!望着钟县令手中的剑,虞善又气又急。
徐润看在眼里,见不得虞善受这样的欺辱,当即怒火中烧,奋不顾身想冲过去。“放开她!人是我伤的!你们来杀我!”
周边侍卫抢先一步发现,扑上前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钟县令面容狰狞,哪里听得进去别的,此刻只想将虞善千刀万剐。
虞善眼看着利剑落下,心底惊叫一声慌忙闭眼,身体自然缩作一团,脑子里已然咒骂余耶千百遍。甚至想好死后她一定要日日去余耶床前哭!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时间也似静止一般。
她小心翼翼半睁开眼,昏暗的火光照着男子英俊不凡的侧脸和,和随风微扬的几缕青丝。
余耶两指轻松的夹着剑尖,眸中既无温度也无情绪。
“小女顽劣,钟县令吓唬吓唬便罢。”说完,锵的一声,指间的剑应声而断。
钟县令被男子突然而至的威压惊退一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身后的侍卫惶恐喊:“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一道疾风迎面袭来,定睛一看方才被侍卫包围的黑衣男子已然来到他身前,不等他再开口,男子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摸出一道暗金色吊赤红流苏的令牌。
钟县令望着令牌先是一怔,后细看令牌上刻着的那只宛如活物的玄鸟,一阵寒气从心底深处升起。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玄鸟是太师府的御用图纹?玄鸟令更是太师府七侍卫的标志。
若眼前这个人是七侍卫之一,那……
钟县令惊惧不已,咽了口唾沫,艰难看向紫衣男子。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他张了张嘴可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双腿便已率先软跪在地。
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赫,领头侍卫离得近一些也看清了令牌上的玄鸟,他倒吸一口冷气:“玄鸟令!”说完也扑通跪了下去,头毫不犹豫砸在地板上,再不敢抬头。
这下,在场所有侍卫都听清楚了,纷纷面色大变,方才还气势嚣张的一帮人此刻如同一只只怕被老虎注意到的老鼠,只剩瑟瑟发抖。
虞善一面打量余耶,一面用小手揉着脸,想到刚才剑落下的瞬间依旧心有余悸!
她心中怨愤,面上只露出委屈,嘴里却还不忘讨好:“我还以为您不打算救我了呢,不过方才您出手的动作真是风姿卓越,令人炫目。”
余耶睨着她:“狗脸?说变就变?”没出手时,她那副恨不得冲过来咬他的样子,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