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跟着说道:“而且一个掌柜下面的伙计定然熟识,有些伙计容易偷奸耍滑。何况我们掌柜更换,就是为了学习经验,若带着整个店的伙计一起,恐怕学习与改变都不会大。”
颜映富点点头,拍板说道:“成!你俩都说好,我也觉得很不错!明日我便让老胡与文颂过来商量商量。”
香香又道:“爹爹,还有一事,我想将一店便宜的棉麻料子价格,降两成。”
颜映富吃惊道:“棉麻料子利润小,若是降两成,除去店铺伙计开销,岂不是亏本?”
香香说道:“我查过,棉麻料我们存货不少,且近些时日爹爹还要进货,不妨多进些。价格的话,标明是暂时的,只今年十月到腊月。今夏大旱,恐怕乡邻们收成都不好,吃喝都成问题……”
颜映富赶紧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还是香香想得周到,钱财事小,若能为百姓做些实事也是好的,我这便写信,多进些便宜衣料。”
秦瑞暗自吃惊,他知道颜家父女心善,可他以为无奸不商,最多是不发灾财,却不曾想这对父女竟是打算亏本?
颜映富接着说道:“不如囤一些,到时候免费发送给穷苦百姓如何?”
香香摇头笑道:“爹爹,常言道升米恩斗米仇,人人都有手有脚。天灾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要做的是在他们为难的时候拉一把,而不是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爹爹,我们不是救世主,真正的救世主,是当今皇上,只有他,才能让国泰民安。”
颜映富颇有些动容,不止为女儿今日的话,更是想到从前他自以为是的付出。
颜映富走到前面去给货商写信。秦瑞颇有些好奇的说道:“香香,想不到你这样能干。更想不到你如此信任我,竟愿意让我去管理一店,是你认可我的能力吗?”
香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讥讽道:“能力不能力我不知道,不过私下作风很是不好我倒是知道的。”
秦瑞一愣,见香香不耐烦分拎着裙子走了,不由得摸摸鼻子,这个女人的心思也太难猜了吧?
他一琢磨,走到旁边的院内,拉住正在喂马的阿松问道:“阿松,少东家是怎么,好似对我不满一样?”
阿松一头雾水说道:“不晓得啊,我这几日瞧见姑娘心情不错的样子。”
秦瑞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我觉得她对谁都很好,独独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时候说生意上的事挺好的,突然还会沉着脸不理我……私人作风?我作风咋啦?”
阿松还是摇头,想了半天说道:“姑娘出门,我都是跟着的,也没觉得啥不对的。对了,花魁节那日,好似她瞧见你与花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