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才刚走,娘,你问这个作甚?”
“是吗?”盛蕾轻飘飘的的一个反问,杜斐斐身形明显一个怯缩。
刘子惠到这会,如何还会不明白,在杜斐斐身上出了什么事。
“娘,囡囡那孩子一日未曾见我,这会正在院里哭闹着,我就不打扰您和斐姐儿的谈话了。”
“子惠,务需避嫌,你且在此听着便是。”盛蕾却是制止了刘子惠的离开,总该是知道的,便是瞒得了一时,只怕也瞒不了太久。
“斐姐儿,刚刚你在盛安侯府昏厥不醒,你舅母为你探过脉了,是喜脉,你如今已怀有身孕一月有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盛蕾望着杜斐斐,脸上倒是看不出是喜是悲,平波直叙的语气,听在杜斐斐耳里,却是更觉惊心异常。
杜斐斐闻言,猛的抬头望向盛蕾,咬了咬嘴唇,手使劲搓着被褥,讷讷的望向盛蕾,心虚的说道,只话说到最后,却是连自己都不信了,“这,这也可能是舅母一时间探,探错了脉!”
舅母乃是当朝太医院院首之女,这医术,自然不可能有错。
“那个男子是谁?你们是如何相识的。”盛蕾一脸失望听着杜斐斐的狡辩之词,待其落音之后,直接问道。
……
杜斐斐抬眼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盛蕾,面上显过挣扎纠结之意,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未说,便再度垂下头去,显然是不愿开口说道。
盛蕾见此,叹了一口气,给了杜斐斐两个选择,说罢之后,从怀里掏出刘子惠先前交给自己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然后搁在了杜斐斐的跟前。
“你如今已有身孕在身,若你当真属意于那男子,你若报上其名讳,若是何时,我便提你许了这门婚事,你若不愿意,这是滑胎的方子,让你院里下人捡了药,直接喝了便是。”
“娘,此话当真?”杜斐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猛然望向盛蕾。
“倒了这个时候,我又何至于诓骗于你,而且你嫂嫂在,她可替你做个见证。”杜斐斐向其保证,事已至此,再多问责他人已是无用,若那男子是为良人,且无婚配,她自当可为杜斐斐结此良缘。
“我可为这个见证。斐姐儿可安心。”杜斐斐目光瞟向刘子惠,刘子惠恰时为盛蕾保证道。
如此,杜斐斐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之意,向盛蕾道,“是与盛安侯夫人外家的莫文康,莫公子。我二人是于盛安侯府结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情动之下,者按才偷食了禁果,莫公子如今暂未婚配,身边也无妾室,与我杜府亦是门第相当,实乃良人不二之选。”
看着杜斐斐一脸含羞带怯模样,盛蕾只觉天雷滚滚,天塌地裂,甚至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在盛安侯里的相助,是多此一举。
“斐姐儿,你,之前在盛安侯府,你为何没有呆在子惠身边?”
“是阿姹说,莫公子想要见我,我便随了她的贴身丫鬟,一并离开,可不知为何,却是是突然昏厥过去,醒来便已在此处了。娘,你问这个作甚?”
关乎自己的终生大事,杜斐斐生怕盛蕾不同意,自然是一五一十的缘由说与了盛蕾。
“不是你和莫文康公子,特意安排的?”盛蕾不确定开口。
“怎么可能,今日可是阿姹的定亲宴,我与阿姹情同姐妹,这么大喜的日子,我可不会干这种晦气事儿,娘,你不相信我!”杜斐斐瞪圆了眼睛望着盛蕾,眼眶中,亦是泪光闪烁。
“我信你。”盛蕾望着杜斐斐的模样,心软了一下,锵声言道,言辞切切,顿时让杜斐斐愣了一下,眼泪瞬间收了回去,直愣愣的望着盛蕾,一时间脑袋昏昏沉沉,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可是认定了莫文康此人?”盛蕾也不等杜斐斐开口,再度向杜斐斐问道,她对莫文康的印象着实不好,可这若真是杜斐斐认定之人,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可以考虑一二。
听到盛蕾的话,杜斐斐猛然惊醒,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闪耀光来,她两眼亮晶晶的望着盛蕾,“是,此生若不能嫁莫公子,我宁愿此生不嫁。”
“绝不后悔?”
“定不后悔!”杜斐斐再度肯定道,言辞切切,无半分迟疑。
既然杜斐斐意已决绝,盛蕾也只能试上一试了,“此事,我会与莫府商议的。”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可一想起莫文康在盛安侯府,三番几次的想要冲上前来,袭击自己,以及自己调侃之言,盛蕾一时间,只觉五味陈杂。
“子惠,你且留在此处,陪斐姐儿说说话吧!我回院里好生考虑一番。”
“娘,你放心交由我便是。”刘子惠点了点头,主动上前,坐到了床边。
盛蕾独一人,满怀纠结的离开杜斐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