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笑回到丙十五号房,
乐菱尚未进阶而且有点憔悴。
云笑本预备着乐菱若寻衅,便用修为将她好好的骇一跳。
然而,乐菱一晚上都安静如鸡。
云笑不是主动找茬的性子,便也翻身睡了。
修士很少睡觉,但不是睡不着,而是修炼一晚比睡觉之后更精神。
云笑的睡觉,完全是一种让自己放松的方式。
毕竟前几天与楼知月只隔一栋墙,宛如羔羊歇在雄狮嘴边,神经不是一般二般的紧绷绷。
第二日,大晴天,
云笑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后发现乐菱不在。
云笑也不去管她,只心道好久不见程灵玉与凤倾羽,去瞧瞧。
最主要是,她之前与两人早有默契要拜入御兽峰,眼下看......
然而出门不久,云笑便被人堵在了走廊上。
一队五人的修士,俱是金纹腰带的内门弟子,上悬一副执法堂的木牌。
为首的修士筑基后期,方正阔口一身正气。
他面上挂着点对云笑容貌的意外,很快便回神,肃容道:“执法堂办事,你就是云笑?与你同屋的乐菱身亡,现要带你回执法堂问询。”
围观的弟子霎时惊退出一圈。
执法堂素来以公正严苛著称,值守的全是各峰内门弟子,修为最低也是筑基期,轻易招惹不得。
更何况,乐菱死了!
乐菱与云笑一向不对付,说不定......
云笑也是以楞:“乐菱死了?”
筑基后期修士名王英杰,闻言冷冷道:“想说什么话,待到执法堂再论吧!”
云笑戒备的后退一步:“调查可以,但我未必就有嫌疑,为何现在就要锁拿至执法堂?”
托看书的福,她对执法堂略知一二。
被抓去那地方的弟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笑宁肯就地被审问。
王英杰不耐烦道:“唯有你与乐菱不睦,休要抵赖!”
普通纠纷执法堂就地可处置,然而涉及弟子性命,便轻忽不得。
云笑眸光一寒。
他这是已经认定她便是凶手,甚至准备直接处置?!
“住手!”程灵玉从人群中站出来。
她原本是瞧热闹来的,谁成想热闹的中心是自家好友。
王英杰没想到锁拿一个普通弟子,竟生出这许多波折。
他瞧程灵玉不过练气三层,不屑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执法堂办事?”
程灵玉一礼后道:“御兽峰清守真君座下程灵玉,见过师兄。”
王英杰惊疑不定,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御兽峰的师叔,失礼了。”
王英杰的师父只是金丹修士,师父之上才是元婴期的师祖。
如此,程灵玉虽然修为尚浅却的的确确当得起他这声师叔。
他原本准备直接锁拿了人,痛快的处理了,也好节省时间修炼。
然而有元婴师祖的亲传弟子插手,只得耐着性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一遍。
原来今日有弟子发现门中静心湖飘着一具尸体,正是乐菱。
尸体的脖颈上还有淤青,显然是被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