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是一台不需要外科医生的高精度“手术”。不管是从设备的使用上,还是医生们对药物影响的监控上来说,这次的治疗难度都可以比肩一台四级手术。缺乏数据支撑、没有前人经验、人体反映各异、只有七岁的年龄……这些难点放在其他治疗上,很可能会导致医生们直接放弃这个方案,转而去寻求其他的治疗途径。但唐敏并没有其他路子可以走——她只有这么一丝希望。
而孙立恩等人的工作就变成了硬着头皮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然后尽一切可能,让成功的可能性再大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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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们准备过来吧。”刘堂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如同一只打了败仗的公鸡低头丧气。电话那头,朱敏教授笑的无比放肆,而败军之将刘堂春则连翻个白眼的心情都没有。
唐敏的样本第二次检测是朱敏教授盯着进行的,而他也知道袁平安紧张兮兮打电话来要再做检查,是为了明确唐敏的诊断。全程盯在旁边的朱敏,甚至比袁平安和孙立恩更早知道最终的检测结果。而在同协工作学习多年的经验让朱敏马上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藏——这是一项被中国医生首先发现的,罕见的常基因序列遗传病!
朱教授当然动了心思,但他也知道,病人在四院而诊断也是孙立恩搞出来的。同协想要把这个病例捞到手里以获得学术成绩既不现实也不道德。但这么大的发现,又是依托了同协的能力才确定的……朱教授要是不动心思,那反而是个怪事。
好在朱教授和孙立恩以及袁平安保持着非常畅通而且方便的联系渠道。更巧的是,孙立恩确实也有引入外院专家,共同完成课题的想法。而护食的刘堂春,则被宋院长一顿乱卷给压制住了呲牙的念头。
在这三大关键要素的共同影响下,朱教授成功的取得了带队前往宁远,组织会诊并且参与治疗的许可。同时,还得到了刘堂春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
“这话可是你说的!”电话里,朱敏教授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老农,笑的极为张扬放肆,甚至会让人有些担心,这个光头下一秒钟就得呼碱。
刘堂春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乎这样就能顺着电话线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在朱敏的光头上狠狠拍两下的样子,“赶紧准备出发,这边病人还等着治疗呢。”
“小孙他们的治疗方案出来了没?”说到正事,朱教授就严肃多了,“你可以让他们先把方案发过来嘛,我人在同协的时候找人帮忙也容易一点——等我过去了之后还要来回传话,就多少有些麻烦。”
“你要不然就把内分泌、神内还有病理这些科室的医生一起带上嘛。你朱教授千里迢迢从首都来我们宁远这种乡下地方,不多带几个专家一起来?”刘堂春反唇相讥道,“至少要带两个副高来帮忙提提行李嘛!”
朱敏教授冷笑两声,“我带人过去干啥?带过去让你挖着玩儿?我告诉你刘堂春,少来这套!我就一个人过去,你来给我拎行李!”说完,朱敏那边就挂了电话。只留下一个瞪着眼睛准备骂人,但却因为电话挂了而没能骂出口的刘堂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