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昼无看了看这草人,上面的符篆早已不知道掉落在何地。但是整个草人的捆扎方法却十分的考究,轻易不得开解,否则非但不能救得了乔玥,反而解绳者也会被反噬。看得出来这姜道长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竟然会使用姜家的内部的秘术。
只不过他却是不曾在每年前去阴宅祭拜的姜家嫡系一脉里面见过此人,实在是奇怪。
姜琼也看出来了这个草人的厉害之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偷姜道长和徐文熙:“老祖宗,怎么办?这绳子是死扣,无解!”这俩人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乔玥的命啊!
“无妨,身上有带阴阳草吗?”姜昼无问道。
姜琼遍寻不到,索性将包里东西全部倒出,还真让他寻到一株阴阳草。细长的茎蜷缩弯曲成一团,硬币一般大小,就像是一多含苞待放的菊花骨朵一般。
姜昼无将阴阳草放入乔玥的舌头下面,从袖中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精致古朴的弯刀,刀柄两面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就像是蛇的眼睛一样,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姜昼无神色淡漠,冷冷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要怪别人不给你一条生路了。”
说完,刀尖轻轻一挑,整条红绳寸断,而那青翠欲滴的坟头草也尽数化为黑水,顺着姜昼无的瓷白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姜昼无接过姜琼递过来的毛巾,一根一根极其细致的擦拭着修长如玉的手指,静静等待着乔玥的醒来。
片刻之后,只见乔玥全身痉挛,双目骤然睁开,张大嘴巴猛吸一口空气,吐出舌下压着的那一株阴阳草,瞬间清醒过来。
而那如菊花骨朵儿一样的阴阳草一经落地便迅速盛开绽放,所有的茎蔓迅速舒展成巴掌大小,如同一刻开到荼靡的墨菊一般,又急速的萎缩枯萎化成一滩黑水,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与此同时蹲守在大门口四处寻找出口的姜道长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老血,眼耳鼻也不停的往外渗血。
姜昼无将袖中的古曼童放在徐文熙的腹部,那锈迹斑斑的古曼童一接触徐文熙的身体瞬间融化成一团浓黑的雾气,悄无声息的钻入她的腹中,生根发芽……
害人者终害己,这时更古不变的道理。
乔玥缓缓坐起,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直到那一道欣长挺拔手持黑伞的俊逸身影映入眼底,乔玥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警察就要来了,我们走。能站得起来吗?”姜昼文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南遗察觉的温柔。
“嗯!”乔玥略显迟钝的点点头,忍住头晕恶心,在姜昼无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
“乔玥,乔玥,救救我!救救我……”一双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的双手死死环抱住乔玥的脚踝,就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对此没有丝毫察觉的乔玥吓了一跳,猛的一脚踹过去,虽然力气不大,但也将徐文熙踹个踉跄。
“乔玥,带我一起走,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这里都是鬼,它们要将我拖入地狱,我好怕……”徐文熙头偏向一边,神色麻木,双眼惊恐,现在的她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将你拖入地狱的从来不是别人,一直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乔玥看了看周围这散发着诡异邪恶气息的祭坛,冷冷的说道。
这段时间她也接触了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风水风水即是藏风纳水之宝地,那里的气息自然是和顺安详,令人如沐春风。而这里处处都是阴冷黑暗的气息,简直就像一个凶宅一般,而这一切自然都是徐文熙本人的杰作。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你被厉鬼缠身,和一只鬼生活在一起吗?”徐文熙威胁道。
“那也要你能找到真凭实据啊!老祖宗,监控摄像头已经检查完毕了,一片雪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拍到。”姜琼双手环抱,凉凉的说道,“倒是你,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不是刚才在你家溜达了一圈,我还没有认出来你就是那个最近热播的仙侠剧里面的女主角啊,啧啧啧……瞧你这副尊容,你哪里是什么凌波仙子啊,简直比地狱的罗刹恶鬼还要丑陋百倍。”
走到门口时,姜琼从不停喘息咳血的姜道长手中硬生生地掰出通灵印:“小偷,你这样人品低劣的人不配拥有这等法器。”
说完,三人走出别墅,驱车驶离。
“她会死吗?”乔玥打开车窗回头看了看荒芜的夜色里那座孤零零的别墅。
“不会,还有未曾偿还的债。”姜昼无的声音融入这如水一般沉静的夜色里。
“哼,现在,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姜琼稳稳地开着车与背道而驰一辆黑色奥迪擦肩而过,驶入夜色里。
黑色奥迪车上却直奔着山顶的那一幢孤零零的别墅而去。
“大师兄,刚刚那辆车上面的女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姜木冰疑惑道。
“可能是在电视上见过,这一片是高档别墅区,住的都是明星权贵。”姜瑜敷衍道,他真不知道他父亲为何要他来这里为一个早已被逐出家族的罪人收拾残局,这还真不像他父亲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姜昼无:我叫你,你敢应吗?
五鬼:大佬,求放过!
阿呆:还差一丢丢,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