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摸着下巴:“你指的该不会是上一次你找媛儿质问她那个莫须有的男人的事?吧?”她一脸坦然:“这不关我的事?啊,明明是你自己气不过去质问的。”
林开栋:“……”好像确实是这样。
当时母亲一得知消息,立刻就要去找她算账。
彼时他心里也?满腔愤怒,媛儿既然能自己买宅子请下人伺候,把他留在客栈里继续吃糠咽菜不说。还找出那样的理由骗他,让他感动得无以复加。
这是欺骗他的感情!故意让他对她内疚!
然而事?实?上,他压根不用内疚。
曾经他拥有一切时,对待媛儿几乎是予取予求,从来不与她计较银钱,可媛儿呢?
平时吃穿也罢了,可在他身受重伤需要大夫救治时,她居然还不拿出银子,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林母看到前儿媳,很是愤怒,口袋听到她是来帮忙时,心里思量开了。
母子俩只剩下几两银子,最多熬一个月,加上药钱,可能半个月后,他们就会山穷水尽。
两人唯一能求助的,大概只有媛儿,可她不乐意给,有陈三爷在,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如果江秋阳能够让陈三爷不再看重媛儿……想到此,林母好奇问:“你什?么?忙都肯帮吗?”
秦秋婉摇摇手?指:“当然不是。我没有银子给你们,也?不会帮你们找住处。”
林母试探着道:“你能让陈三爷不再帮着媛儿吗?”
“可。”秦秋婉转身就走:“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一直走出了院子外,秦秋婉都没听到林开栋开口阻止自己。
*
斗战台上算是齐城最热闹的地方,每日天蒙蒙亮就有不少武者来此,因此,这边的酒楼客栈很是热闹,边上还有不少小摊贩。
秦秋婉今日来得也?早,刚刚坐下不久,对面就多了一个人。她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此?”
余重川失笑:“我猜的。”
秦秋婉的行踪飘忽不定,她做事?也?随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日的行踪,余重川能猜得中?
见她不信,余重川笑?了,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今天是来教训陈三爷的。”
秦秋婉也?随之压低声音:“对!一会我上台与他对战。”
余重川并不意外:“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秦秋婉捏了捏手指:“两天没上台,我手?都有点生了,刚好借此机会练练。”
陈三爷这个人不好赌,就是好色,也?贪图新鲜,每月在花楼的花销都挺大,虽然陈府月钱不错,可却更供养不起。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休息,他都会跑到斗战台来赚点银子。
他武功颇高,赢多输少,大半的时候都能满意而归。
眼看他打完了三场,秦秋婉让身边的人却师爷那里报了名。
陈三爷新得了一个缠人的小妖精,无论是说话动作,总能挠到他痒处。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妖精胃口挺大,常问他要银子和首饰。
千金难买心头好,就是与人多打几场的事?。
今日胜个三轮,有个一百多两,回去也能撑上几天。眼看到了第一轮最后一场,他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抹俏丽的大红身影。
陈三爷喜欢美人,当即眼前一亮,可当他看清面前人的容貌时,顿觉眼前一黑。
这煞星怎么来了?
他没招惹啊!
前?头他教?训了林家母子的事?,也?算是间接地替江秋阳出了气。怎么还招得她亲自动手了呢?
他连陈酉都打不过,哪敢和这个煞星动手?
他一拱手,试探着笑?问:“江姑娘,你会不会走错了地儿?”
“没有。”秦秋婉手?中的剑挽出一个艳丽的剑花:“你不用怀疑,我要揍的人就是你。”
陈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