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将刑部?那边的调了出来,一一比对。
在这期间,亲手审理此案的贤王始终一言不发。用?他的话说?,是不想影响皇上的判断。
事情一目了然,人证物证都在,胡知根本就不冤枉。
对于这样的结果?,胡明?真是不能接受的。她强调道:“我父亲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们家?不缺银子,他犯不着。”
贺长礼出声道:“有些人胆大,不为名也不为利。只为了满足某些奇怪的癖好。”
譬如,故意挑衅官府,偷完了东西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胡明?真讶然:“不可能。”
梁玉兰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中不好发言。秦秋婉一直忍到现在,此时提议道:“不如请了胡夫人来,问一问胡知身上有没有别的秘密。”
胡母被请到了勤政殿,吓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男人在外头的那些事,只是觉得他不可能偷税粮。
哪怕证据都摆到了面前,胡家?人也始终一口咬定胡知是冤枉的。
贤王皱了皱眉,出声道:“这案子哪怕时隔多年,我也还有些印象。这位胡知好像在外头仍有一位外室……只是所有人都指认他一人知情,我就没有深查。”
胡家?母女面面相觑。
胡母面色大变:“王爷,我夫君已死了多年,您这样信口胡诌,就不怕打扰他亡魂么?”
贤王面色不变:“是不是胡诌,找人去遥城一查便知。”
胡明?真的面色惨白如纸。
如果?父亲偷税粮是为了外头的女人和孩子,那她这些年来的辛苦算什么?
她忍不住抱住自己,只觉得周身发冷。如果?真如贤王所说?,那她做的这一切更像是无理取闹……她得为自己想一条退路,咬牙道:“皇上,草民是您亲点的状元,学?识如何,您最清楚。草民这一路走来,为父亲申冤,但一颗想为百姓效力的心是真的。”
如果?皇上看在她也是被父亲诓骗的份上原谅,她或可借着这一份心意全身而退。
就她知道的,许多官员不愿意去那些偏远的小县。如果?皇上能让她去……辛苦是辛苦,但总能留的一条小命。
活下?去才有翻身的希望,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皇上冷笑道:“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朕可不敢把百姓交到你手中!既然错了,就该按律处置,你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之?事,朕看在你的学?识上不与?你计较,但你欺骗郡主,冲别的举人下?毒之?事,绝不可轻饶!恩科在即,朕绝不允许有人为了功名而陷害他人!来人,将胡氏母女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到去遥城查探的人回来后定罪!”
眼瞅着自己就要?沦为阶下?囚,胡母急忙求饶,她太过?慌乱,哭天抢地地大叫:“皇上,我们也是为了申冤……要?不是我夫枉死,我带着两个女儿会一生都留在遥城,不会发生后面这许多事。”
胡明?真赞同,她看向贤王:“王爷,您说?草民父亲在外头养得有女人,草民母女俩都从未听说?过?。草民记忆中,父亲很?疼我们,也尊重?我娘,应该不会做出您口中说?的那种事才对。”
她也不敢笃定,只说?了应该。
贤王还没开口,皇上已经不耐:“无论有没有,去遥城查探便知!先下?去吧。”
立刻有官兵上来拉人,胡明?真不甘心,眼神落在了边上一言不发的三皇子身上。
看到她的视线,皇上又想起?来另一事:“对了,既然你的状名不副实,那你用?状元功名换来的东西也不能兑现,侧妃之?位不再属于你。”
胡明?真:“……”
这一回,她和三皇子彻底撇了个干干净净。
她接受不了,大喊道:“殿下?,你要?帮我。”
人证物证俱在,胡明?真确实对其他举子下?了毒手,偏偏皇上最容忍不了这样的事,三皇子哪敢吭声?
眼瞅着三皇子装死,拖人的官兵已经开始拽她,胡明?真忍无可忍:“皇上,草民还有事要?禀。”她怕官兵把自己拽出去,或是堵住自己的嘴不能出声,立刻道:“几个月前,三皇子和微臣喝酒谈天,特意拿出了后劲十足的雪花酿……草民喝醉之?后,三皇子他一意图……那时候草民还是官员……”
三皇子只觉得诛心,他恨瞪着胡明?真,希望她住口!
可惜胡明?真像是没听见似的,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串。眼看上首的皇上先是诧异,随即像是满眼失望,三皇子急忙解释:“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这些事都是她走投无路之?下?信口胡说?想要?拉儿臣下?水,当不得真的!求父皇明?查!”
胡明?真振振有词:“殿下?,要?不是如此,您也发现不了草民的女儿身!”她四指指天:“皇上,草民可以对天发誓,雪花酿这事上草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三皇子:“……”要?不要?这么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早点睡。